前把甲脱了个净，他此刻端着一张看不什么表的脸，实际上大脑里正拼命翻箱倒柜，在试图把自己抛弃多年的那些友知识刨来，一条条比对哪些能用上。

    【江初，你不必对一个随时可修改的代称报以过多在意。】与所属者一同了虚拟空间的智能助手声音温和的开，他链接着顾江初的神网，两人全凭神互。

    为了缓解顾江初被人当面直呼“咸鱼”的微妙绪，伊恩检索过自己的数据库，拿往期先例来安抚他的主人：【在选取‘咸鱼’作为期虚拟代称之前，你曾经还喜过‘可可’、‘榛果’等昵称，并分别使用过不短时间，因为……】

    【因为那样我和你听起来更像亲兄弟。】顾江初赶在伊恩抖落自己的昔日犯傻详时先一步补充。

    他曾经想过要和自己的智能助手组成“可可巧克力”或“榛果巧克力”，这几个充满甜气息的昵称都夭折于莫名其妙冒来纠缠他的网友，那几个脑里满杂草的家伙信叫“可可”、“果果”这类名字的他是个不开麦也羞于见人的腼腆少女，他越是态度漠然，对方越觉得他神秘，还缠的越起劲，最后不堪其扰的他谢绝了伊恩的协助提议，亲自动手给对方的终端系统挨个加装了病毒，再指挥伊恩清理“犯罪现场”，从此更名咸鱼，并更加厌烦一切网络社。

    【很遗憾你后来修改了它们，但我知这不代表你就与我疏远了。】伊恩在神场里充满怀念的说，【我只是想表达，昵称作为一项随时可以修改的东西，不值得你的绪对此发生变化——以及，你该给对面这位先生一回应了，他虽然看起来还一派镇定，可我扫描到他的心率现了5%的上浮动，他的微表显示他正在张，迫切需要你的回应。】

    【是的，本系统同意这个观，您的好友方才与您打过招呼，着《如果成为一个充满魅力的朋友》手册指导，您应当……哔。】

    一直被伊恩压制着的“哥哥的心意”不知怎么突破了禁言设置，忽然冒来嚎了两嗓，只是它一通篇大论才发表了一半，就又被伊恩一把摁了回去。

    【非常抱歉。】伊恩说，【我错误评估了这个系统在虚拟应用的后台权限，数值现已修正，禁言持续开启，等你期望听见它的声音时，请告知我一声，我再解除禁言设置。】

    【我觉得这个‘期望’至少短期不会到来。】

    顾江初为智能助手的贴心角轻轻一弯，他在神场里谢过伊恩，注意力转回当前，和一直专注看着他的卫平戎碰上了视线。

    卫平戎的目光打“咸鱼”现起就没离开过好友，尽夜的观海崖光线昏暗，方的海滨照明照不到这里，只能远远打气几背景板似的白光，但他天生夜视能力良好，捕捉到了“咸鱼”角眉梢那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