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戎没有加自发建起防护通的年级生队伍，他的机静静停在顾江初后不远，顾江初也还呆在方才接收到伊恩警示时抵达的位置，没有跟上撤回的大队。

    试图向全员发能预警的那一刻，顾江初确信自己重新启用了先前关闭的公频发言功能，可他的预警还没说完，粒炮已与两台友方机过，他一开始以为，是能反应扰了通讯频率，但在确认过两台友机的驾驶员都还平安无事后，他发现自己的公频发言依旧在关闭状态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，伊恩越级作，逆所属者的心意而上，没有让顾江初的全员预警发送成功。

    【演习场理应防护周密，邻近的域守军也会提供援助支持，但方才打那发粒炮的对象绕过了正式军的能量监控装置。】伊恩在神场轻声说，【直到象征能靠近的白光侵可视范围，周围友机才检测到粒靠近，你如果先一步发警示，该如何解释你的‘人扫描’甚至于正式军的机甲？】

    智能助手的考虑不无理，顾江初当然没法解释。

    【可如果那发粒炮不是个‘通告’，而是真的击中了他们……】

    顾江初没把自己的假设完，智能助手却已保存了他的话语前半段，开始分析。

    【这是个伪命题。】伊恩说，【对方的开火与你的预警几乎同步，如果他们的第一目标是伤人，那么那两位先生现在应当已经化作了宇宙间的星星，与你的预警是否能够送达没有多大关联，而他们的受难正是一次‘活预警’，会让场其他人意识到严重。】

    顾江初不知该怎么接话，他在神场里沉默着，只有智能助手永远冷静的声音继续在神场轻轻震。

    【这通分析或许会让我听上去有些冷酷无。】伊恩语速不急不缓地说，【但我永远以你个人的安全为优先，这是写在我主程序的最指令，不可修改，当你的个人意愿与该指令相冲突，我会优先执行保护你的指令……非常抱歉。】

    【……不，你没必要对我歉。】

    许多过去从没仔细思考过的问题猝不及防被推至前，顾江初闭了闭，暂时中止了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现在并不是继续与伊恩探讨当危难来临，他是否该冒着暴自异于常人的风险去而的时候。

    因为方才那几分钟的谈，邻近的低年级学员基本都已撤离的差不多，远在这角落的顾江初和卫平戎一显得突兀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