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为他着想，那你自己呢？”

    尤念烟耸耸肩，“我早就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田甜看着尤念烟这个样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。

    多像啊，所有的都埋在心里，不求回报的付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尤念烟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田甜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尤念烟勾了勾嘴角，“你和秦晏。”

    田甜沉默了，她不知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尤念烟拿了罐啤酒给她，“想说一说吗？”

    田甜一顿，接过了啤酒，打开喝了一。今晚发生了太多事，她确实有些心烦。

    她没开，尤念烟也没她，只沉默着陪着她喝着酒。

    良久，她才微微启，“他说他喜我。”

    尤念烟喝酒的动作一顿，看着她，“那你有没有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你的？”

    田甜摇摇，她不敢问，她怕知他的答案，若他说的是六年前，那她六年前经历过的那些就像是一场笑话。

    而且——

    “烟烟，”田甜的双看着远方，“我其实是记恨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六年前他说不喜就一走了之，六年后又突然说喜。凭什么？我凭什么就要跟着他的脚步来呢？他凭什么就以为我一直在原地等着他呢？”

    可能大多数人都说，你喜他喜了那么多年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，你们合该就在一起了，还纠结什么？矫什么？

    但她真的没那么容易放得开，没有人真正的经历过她所经历过的那六年，没人知每一个漫漫夜，每次想起他决绝的背影，她是怎样熬过来的。

    凭什么他招招手，她就要上去呢？

    到底凭什么呢？

    尤念烟没有说话，很久，她才轻声问：“那你真的放了么？”

    田甜浑一震。

    是啊，她真的放了吗？

    -

    第二天，桃桃早上八拿备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，看到田甜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她一愣，今天？是周末啊，而且今天的摄影不是安排在午么？怎么这么早就醒了？

    她走一看，才发现田甜上还有隐约酒味，衣服也皱皱。

    “甜甜，你……这是一夜没睡？”

    田甜这才回过神，“你怎么就来了？”

    她记得通告是在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