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，光明之意，是这天地万之主。而臣自然是归君所统帅的民众。”

    “臣那么多，君只有一个。”洛华的眸垂了垂，像是在想自己的心事，“谁又为君呢？谁又为臣呢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有些微妙，徐宗正想将话题中断，然而王凌已经接过了话茬。

    “这正是礼的用法啊！万各在其位，方不生混。”说着王凌的语气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语气变得有些义愤填膺，“而逾矩用权者，最为可恶，其心可诛。”

    “王凌，你在胡说些什么。”徐宗正立刻蹙眉呵斥，王凌这话太过直白，可以说是昭然明指着朝中之人。

    “王公，这话未免太过绝对了。”闻声，巧红有些诧异地望向边的少年。

    王凌嘴角微扬，只笑这白纱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看来兔急了也会咬人。

    王凌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更是直接与之争锋相对。

    “洛公，这《论语》一书里已写得很明白了。君臣父，不可逾越。这后一句齐景公说了，‘信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不,虽有栗,吾得而诸’你说造成这般的生灵涂炭局面的人不可恶吗？”

    “世动，岂是一人之过？”洛华无法接受王凌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一言兴，一言丧。”王凌冷哼一声，“若是先帝还在，那还会有如今这般荒唐局面。不过无论如何粉饰太平，史笔自有公论。纵有权有势，一件件罪孽犯了，悠悠众还能堵上千秋万世吗？”

    王凌也是初生犊不怕虎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。再者他知这话是有些格，可他其一没有名姓，其二这也不是什么大场合，其三他这个年纪正傲，就是要特立独行，说先别人不敢说的话。

    睛偷偷瞄向那晃动的白纱，见许久没有言语，王凌微微昂起，自以为里面的那只小兔怕是被他说得心服服，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谁想这次他又猜错了。

    少年罕见的发怒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何资格在这说三四？你一纨绔弟，对大秦而言有何功劳？你为大秦过血吗？你为大秦搏过命吗？你有誓死捍卫过大秦的寸寸土地吗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后方的国泰民安，不知激也就罢了。图穷匕首见，你方也说了史笔自有公论，一切还尚未分清是非。仅仅凭一两句话浅尝辄止，纸上谈兵，三言两语就将之过往功劳一概抹去！你到底有何脸面？有何底气？在这里对一国之功臣评论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