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祁哥红着睛，重复着说：“越宝，你是我的骄傲。”

    关越脸红彤彤的，他从兜里掏来一只克笔。

    关越看不到后面，他将手机给了祁慎说：“那、那你给我拍个照。”

    在关越转过，背对着祁慎时，祁慎抑制着心里快要溢来的喜，和激动，抖着手写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在玩偶里一气，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好吧，剩的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要动手给关越把玩偶装脱来。

    他边拍照，边问：“我答应你了，怎么会不

    如今在关越这只大雪人背上写上他的名字，那么关越这只大雪人，就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他要亲自看到才安心。

    “还、还没看完——”关越手脚不知往哪儿放，想把平板捡起来，可被祁慎抱着，他没法弯腰去捡，也不想。

    关越的脸唰得一红了。

    大概也是明白自己偏题了，关越搓了搓自己的脸，嘟囔了一句：“我怎么说这个了……我其实想说，祁哥，谢谢你。我这么没用，你都不放弃我，都陪着我，都哄着我，希望我好起来。虽然、虽然我趁你睡着了说谢谢你，有狡猾，但、但我录像了！还把之前我从家里走来的录像也从大哥手里拿来了，等你醒过来，都给你看，就算丢脸好，难堪好，我也想让你知，”

    刚在心里默念之前背熟了的小书，雪人玩偶的就被摘来了，他的祁哥捧着他汗淋淋的脸，吧唧一亲在了他的脑门上。

    隔着雪人玩偶，哽咽：“我知，我知……我很兴，你能够走来，越宝，我为你自豪。”

    关越所录的话，是凌的，杂七杂八说了一堆。

    祁慎愿意，他当然愿意。

    他抖着手，将克笔给了祁慎说：“祁、祁哥，我、我……你愿不愿意在我穿着的这个玩偶背上，写上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写完了。”祁慎声音发颤。

    小时候的每一年，祁慎都会送一个写着关越名字的小雪人，意喻那个小雪人是属于关越的。

    哪儿能不张呢？

    祁慎明白关越的意思。

    祁慎本极能忍，极有耐心的看着，这是关越想让他看的，所以他愿意忍受心里的酸涩，可听见最后一句话时，祁慎终于忍不住了，连同平板电脑一起，将关越抱住。

    在雪人玩偶里的关越本来听着平板里的声音，就特别羞耻，被祁慎这么一抱，整个人都慌了。

    他只是了别人都能到得事儿，可祁哥说的像他了宇航员，带领全人类走向遥远的宇宙一样。

    关越连忙阻止，用成年男A的力压住了祁慎的手，且站了起来，张的在玩偶兜里抠着，“我、我我我……我还没说完，我还有事，现在还不能脱，不、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平板也拿不住，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言之隐吧……其实我已经不要了，我知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，现在我重新来了，在这里大哥、祁哥你，还有所有人，现在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祁慎看他张的厉害，哄他：“好好好，你继续说，说完了在脱来，别张。”

    祁慎没忍住，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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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慎扒拉了一关越被汗打的额发，哄：“好了，我都知了，你从玩偶里来，别闷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走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