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。

    她侧过低声音，只她二人可闻，“自然是王妃厚了。”

    觅秀面上僵，“郡、王妃？”怎么可能呢？

    她慌慌与宁杳对视了两息，却见那面上表全然不似在开玩笑，顿时惊得连退两步，倒一凉气。

    莫非当日夫人在正院说的那些话……都是真的？她还以为是夫人不满郡王妃怠慢克扣西风院，故意编说用来离开王府的托词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？

    王妃为什么要这么？

    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所谓的舒颜丹吗？

    “夫人，会不会是错了？”觅秀张了张嘴，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宁杳也不与她多解释，转看着地上的刺客，脆利落地手起剑落。

    颈间一凉，刺客骤然瞠目，血溅当场。

    觅秀再怎么稳重也不过是个刚过十七的小姑娘家，哪里见过这些打打杀杀，当即一声尖叫，惊得隔人家都亮起了灯烛。

    她震惊地看着地上被一剑割破的咙和溅后汩汩冒来的鲜血，像木桩般愣愣地驻在原，全僵麻。

    骇然之她结结开：“夫、夫人，你你……”

    宁杳恍若未闻，杀人者人恒杀之，既然敢来动手取命，自己也要有死的觉悟。

    反正已然知是谁派来的，与其留着叫府衙装模作样的审讯，最后在郡王妃的粉饰不了了之，还不如直接杀了。

    她又走到第二个第三个面前，如法炮制。

    地上的青石板被染红了大半，等三个刺客都咽了气，宁杳才扔了剑，转与护院说：“尸不好置，明日一早和这些刀剑匕首迷烟一起送到官府去，若他们问起怎么死的，就说刺客行凶缠斗过程中自卫失手所致。若不依不饶，就叫他们直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护院被吓了一，忙应话。

    宁杳凝视他们片刻，看他二人噤如寒蝉，才轻言：“觅秀，记得叫人提来把地上冲洗一遍，免得惹些虫蚁。”说完也不待她回声儿，就先行缓缓走了屋去。

    觅秀神难辨，好半晌才低低应了，一瞬又忍不住扭看向已经走上石阶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