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着神呆了呆，缓了好片刻方才了声：“上君。”

    他们甚少离开九清山，但宁杳以前来过这儿好几次, 自然是认得这位妖族上君的, 不过后来了万世镜去疗伤多年没见踪影了。

    这是从万世镜里来了？

    什么时候的事儿？

    神君就是为这个界去的？

    几人有些疑惑，又有些惊讶, 却也记得礼数周全。

    宁杳冲他们，应了声儿，说：“也是好久不见你们了，小娃娃都变成大人了。”当年还是半人的小童，现在个个都超她半个, 她又忍不住想, 千年的时光，真是离开太久了。

    侍者互相看了一，皆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扶琂听他们说话, 也没声打断或是促，等到仙侍们放飞了停在手中的青雀, 匆匆去准备吃与茶，他才牵着宁杳往里去。

    九清山上还是和以前一样。

    绿影青葱，叶扶疏, 都透着清灵灵的仙气。

    山上的华安并不如其他地方庄重威严, 像隐世所居的楼阁小院, 静静伫立在层层云雾缭绕里。

    扶琂对这片一成不变的景早就瞧得腻了，甚至生了万般的厌烦, 可见宁杳饶有兴致地坐在小桌边喝仙茶，他转过看了看外面横斜的枝，莫名其妙的又觉得这山上的枯燥东西又顺了。

    有个女主人在，总是不一样的，连都好了三分。

    他又往她的杯里添了些茶，问：“接来是就在这里歇，还是要去旁的地方走走或见见人？”

    宁杳：“我们一上来天帝天后就该是知了，想来不需多久他们就会让人叫我过去一趟的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她想了想，还是附耳轻声说了两句，扶琂听完顿了顿，“夏苏？她没死？”

    当年大的始作俑者即是夏苏，她最后死在杳杳手中，而杳杳后来为了平息事端受了伤去了万世镜里，再那之后九重天细查过，依稀记得回禀说是对方已经灰飞烟灭寻不到踪迹了。现在说还活着？这么说是躲过了神冥妖四界的查探？

    宁杳颔首，“是她，你知她总不安分，上又要来事儿了，小城晚间的那场妖暴|就是起始，所以这次上九重天来是打算和那二位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解决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“商量”二字，但听语气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