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,两个人……
黎舒闭着,耳尖微动,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,看来幕后之人还
看得起他,刺杀一个病弱之人,居然派了六个人来。
齐铭瑄不太相信巧合这回事,他决定明天去牢里见见那位丞相家的大公,那人会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吗?
“是的,时间和主在安国寺养伤的时间完全对得上。”
夜越来越,黎舒靠坐在墙边浅眠,白天的话他只说了一半,如果幕后之人和左相没谈拢,极有可能今天晚上来找他。
杀人灭,然后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,让这个案
死无对证,完全可以拖左相
。
“唔……”齐铭瑄沉思片刻,“你之前说左相的大儿年前去过安国寺?”
李青坊就是那个攀咬黎舒的人。
手起,刀落,鲜血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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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众所周知,左相家的大公不好,极少
门,去年生了场大病后就更少
门了,只在年前去过一次安国寺。他和李青坊之间确实有过书信往来,但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书信,没有涉及这次科举的事。”
“怎么回事,你胡叫什么?”有人不满地抱怨,“又不是第一次
这
事了,怎么胆
还是这么小?”
“嗯,”夜里传来男人极轻的声音,“黎城那个参加这次科举的儿
是无辜的吗?”
自那日考场前匆匆一瞥到现在,他再次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。
锁链被打开,掉落,牢房门被推开。
“应该可以了,你去探探他还有没有气,你们两快布置现场,雇主要求来。”
来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陷害的?”
“可以了吗?”有人低声询问。
也是,为左相之
,想要步
官场的最优选择并非科举,他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。想了想,齐铭瑄将这件事放到一边,问:“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?”
“你们
这些善后工作对他们来说算是轻车熟路,黑暗无法阻挡他们的动作,一切有条不紊地行,直到去探鼻息的人大叫
声。
凄厉的猫叫声响起,随后是鸟类拍击翅膀的声音,黎舒睁开睛,
里一片清明。
狱卒被悄无声息放倒,这里看守的人本就少,给了潜者极大的方便。
“不是,大哥,你,你看——”
“据主
提供的消息,那位公
了三考场,考试结束后被一辆
车接走,此后没有在京城
现过,客栈、酒楼、茶馆、书斋……属
都去查了,没有那位公
住过的痕迹。”暗羽低着
,语气恭敬。
同样的时间,同一个考场,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?
“喵——”
恐惧到极的声音让众人不自觉朝那边看去,只见人
大的黑衣汉
被
穿囚服的瘦弱青年轻松举起,青年眯着
打量着他们,看得人不寒而栗。
羽几乎要隐藏夜
里。他单膝跪地,向齐铭瑄报告:“如主
所料,左相收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,看完后直接烧了。”
他也觉得奇怪,活生生一个人,怎么就始终查不踪迹。
颅低垂,这样的角度,外面
来的人是看不清他的脸的。来人步伐很轻,没有人说话,一切都在极致的安静中发生。
所以他一直没有睡熟,只等那些人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