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人都是察言观的好手，齐铭瑄对黎舒的态度他们看在里，自然不敢为难。

    “舒？”听到脚步声，齐铭瑄诧异地抬。

    整个皇，能不经通传直接御书房的，只有黎舒一人，不仅御书房，其他地方齐铭瑄也特意吩咐过，若来人是黎舒，不必通传，直接放人去便可。

    所以，来人只会是黎舒。

    齐铭瑄起，绕到前面，“舒这么晚来，可是有要事？”

    来得匆忙，黎舒没有换上朝服，一袭月白广袖袍更显姿，掌宽的腰封束住腰，勾勒完形，看得齐铭瑄几乎要移不开。

    穿朝服、发全束起的青年和现在的广袖衫、乌发半散是两截然不同的风姿，无论哪一，都让他移不开。

    虽不反对自己的心意，但舒从来不会在没有正事的时候来找他，多对他的以公谋私将人留不置一词。这时候，显然也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臣这次来，是想让陛见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是谁？”谁能让舒夜里跑这么一趟？

    “人我带来了，陛可要一见？”

    “传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一个比寻常男瘦小些的小厮打扮的人由掌事太监领来，恭敬跪，全程低着，没发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是？”齐铭瑄疑惑地看向黎舒。

    “民女黎兮诺，参见陛。”那小厮打扮的人缓缓抬起来，脱上的帽，一乌黑柔顺的发披散来，赫然是左相嫡女，黎兮诺。

    这齐铭瑄更疑惑了，黎舒为什么要大晚上将黎兮诺带，还将人打扮成这幅样，若是为掩人耳目，那是为了掩谁的耳目？

    “平，你来此是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臣女有一要给陛。”黎兮诺从怀里掏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，亲手将之解开，取里面一本薄薄的小册，“这份名单，应当对陛有大用。”

    对黎舒要的东西，齐铭瑄本来是抱着可有可无态度的，待看清那布包里所放之时，瞳孔猛然收缩，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黎兮诺证明了他的猜想，“这是这些年左相所行每件不义之事的名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