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让黎舒办公室后, 颔首离开。

    现在已经接近班时间，公司里安安静静的，黎鹤渊的办公区域尤甚。

    贺氏的总裁办公室很大，里面的布置是极简的商务风，黑白调, 带着一压迫。

    黎鹤渊已经转过来，比起十年前，他更加大了, 少年的青涩褪去, 现在的他, 满满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。

    黎舒看着黎鹤渊，黎鹤渊也在观察着他。

    那个结论太匪夷所思了, 黎鹤渊心中盼望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实现，同样的, 他也害怕探寻到的真正答案, 他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了，心中的弦早已绷，只需再施加一压力, 这弦就会“啪”的一声断掉。

    为了那个隐隐的答案，他叫来了克劳斯, 自从先生离开，他来到B市后，他尽量断了和那边的联系, 不为其他，只是因为害怕。

    那些人，那些事，那些地方，已成了他心中不可碰的禁忌之地。先生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，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光，通向光明的桥梁也被斩断，他心中所有的柔和好都随着那人的离开一一离他远去了。

    现在，是他的光回来了吗？

    看着前的青年，周围的景象逐渐虚化，那熟悉的影逐渐与前之人合。黎鹤渊看到先生在对他笑，一如以往。

    他有一瞬间的冲动，想要上前说一切，想要开询问，他只想要一个结果。

    但，他停了，脚步只是向前迈了一步，未的话也被他死死压在咙里，他不能冲动。

    黎舒像是没觉察到男人中的挣扎，他对黎鹤渊的态度和以前一样，温和有礼，挑不来任何失礼的地方，那是对待一般陌生人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黎总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？”见黎鹤渊有盯着他看到地老天荒的打算，黎舒不得不打断两人沉默的对视。

    “有些问题想和你讨论一，”黎鹤渊走到办公桌旁，拿起其中一份文件，走到黎舒边，“能和我说说，这里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案吗？”

    黎舒接过资|料，这是他们提来的项目，当时他们探讨了三个方案，最终选择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不是最优秀的。三个方案都是附录在文件后面的，黎鹤渊见到之后有疑惑很正常，之前确定这个方案，他们是经过一次争吵的，但最后还是确定了这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