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相对视间，重新缩回沙发上, 夏日里的清晨也有着不小的冷意，没过一会儿，陈盏随便捡了几件衣服盖在上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疲倦再次袭来, 这一次是真的睡到了日晒三竿。

    让他睁开双目的是隐约的窥视，陈盏睁开，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眸，心脏慢了半拍。

    “这样很吓人。”

    殷荣澜说了声抱歉，忽又：“你说会不会山上信号不好，他当时还没收到？”

    陈盏沉默了几秒, 重新拿起手机把撤回的邮件发去。完事后去冲了个澡, 来时听到厨房有动静，似乎是殷荣澜在准备早餐。

    难得没去帮忙搭把手, 反而靠在厨房门边上：“很糟糕的一次约。”

    殷荣澜煎着，平静：“不算是最差的置。”

    陈盏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殷荣澜：“譬如对方在山上等了大半宿, 忽然看到有新邮件。”他煎的平要比陈盏, 每次都能在恰到好时锅, 盛盘时继续：“因为信号差难得加载来的一瞬间，你选择把邮件撤回。他不得不苦思这封邮件的容，过了两个小时你又再度发邮询问人还在不在。”

    注意到陈盏的面有些难看，忍不住笑：“当然这是最戏剧的效果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陈盏总觉得经他的嘴开过光后，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。

    早餐上桌，并未立刻动筷，陈盏凝视盘中餐许久，试着把最新发的邮件撤回，这次提示撤回失败对方已阅。

    他不再去无谓的尝试，现在还未等来回复，十之八九是在看完邮件后，把自己拉黑名单。

    “还得再去找一趟安冷。”

    殷荣澜：“可以换个邮箱号去发。”

    陈盏摇：“中间人协调一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继续行扰，说不准最后对方直接消失匿迹，杜绝往来。

    饭吃到一半，忽然自嘲地笑了声：“烧房的是他，如今倒像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。”

    殷荣澜：“你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陈盏早习惯了这说辞，接着他的话：“我懂。”

    错的是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“稍后我开车送你过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