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现场。

    “站好。”第五夏扶正了直接挂在她上的文艺，确定撒妖姬不会在她一放手的时候再度摔倒，就拿着餐盘朝着一楼的护理间走去。

    先前的全屋参观，让第五夏对文家大宅的构造，已经有了非常立的了解。

    如果单论房的大小，她从小大的那个“家”，并不比学艺兄妹家里的房间少。

    如果那个破落的古堡一样的房，可以被称之为家的话。

    第五夏早就已经习惯了帮文艺打理生活里的琐事。

    送餐这样的事，从来都不属于文艺的能力范围，但却是第五夏的最多的。

    在苏格兰的时候，第五夏就经常会在文艺睡醒之前，好欧陆全餐，用一个超大餐盘送到文艺的房间。

    文艺睁开睛，就直接在床上吃早餐。

    吃完了再睡惺忪地起来洗脸刷牙。

    如果要比给躺在床上的人送餐这样的事的熟练度，第五夏怎么都不会比仝画家里的家低。

    既然文艺要送，她就帮忙把粥送去。

    没有人见过第五夏喝多的样，因此也不会有人知，第五夏只要喝酒喝到直接倒大睡的程度，就会忘掉很多她自己不愿意记起来的事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，第五夏忘掉了“车祸现场”，也忘掉了自己“没娃娃”的童年。

    这样的遗忘，让第五夏对楼尚之前的行为有了小小的改观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回忆，那个比伸手不见五指还要更加黑暗的童年，但别人又不知她的童年有多么的黑暗。

    凭什么她自己心有黑暗，就要让整个世界都迁就她？

    第五夏不愿回忆孩提时无止境的黑暗，却也没有理由不让别人去回忆他们儿时的好。

    家从厨房和餐厅界的地方闻声来，准备接收第五夏手上的餐盘。

    奈何第五夏雷厉风行的程度，本就不是文艺一家可以比拟的。

    家还没有走到一半，第五夏就已经走到了楼尚所在的护理间的门。

    第五夏敲门去。

    看清来人，楼尚压想要盯着第五夏看看，究竟有没有一个模里面刻来的冲动。

    他这会儿是清醒的，不再有可以用来解释自己反常行为的借。

    楼尚大师的语气和表，洁净透彻，不染一丝尘埃：“今天不好意思，一直麻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