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住了，看向他，还是那样的好脾气，永远也不会对他的怪气发火，即不在乎，永远学不会在乎，“我妈要我住家里，我没有办法……要么我不来了？东西你让胡姨帮我收拾了，赫送给我或者我找你不在的时候来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在想什么？”谈晏铭终于站起来了，近他，宋之和可以闻到他的味，可能上就再也闻不到，也可能一年后就闻不到，取决于谈晏铭有多生气……可是他生什么气呢，他怎么不兴？

    “赫，胡姨。”谈晏铭忽然笑了一，这就是宋之和要说的，他为他心肝都碎了，宋之和却只要赫和胡姨，“你以为谁都要为你服务，是吗，你以为赫的工作是什么，胡姨是你家佣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宋之和顾不上难过，他的画还在屋里，他着急了，可能真得惹他生气才能拿回来。还没想个所以然，谈晏铭忽然伸手住他的颌，他好像很喜这么对待他，充满控制和审视，像野兽捉住一只无力反抗的兔。

    “你走了，谁来满足你？”谈晏铭觉得自己快要分裂成两个人，一个怒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，一个却只会说他想走了，就要走了，“嗯？你发的样不是只有我见过吗，你走去哪里，这么多天不见，你不想我你吗？”

    宋之和睛红了。

    他想到与叶嘉的对话，以前与谈晏铭每一次的，冷酷的，但大多粘腻，也许他喜到无法离开的样真的像叶嘉所言过于贱，所以谈晏铭才能说这样让人痛苦的话。

    他忽然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留存一，他没办法自己了，本来就微不足的自像饼屑一样碎掉了。

    “不怎么想。”宋之和掰开谈晏铭的手，甚至不顾谈晏铭的阻拦往里走。

    画架仍在楼梯那里，他在画架背后摸了摸，他掩盖用的薄木板没有动过。

    宋之和一把掀开，拿里面不起的黑画册。

    “知为什么吗？”他看着谈晏铭沉的脸，努力抑制住自己想不顾一切为他抚平眉折痕的冲动，“因为我跟别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谈晏铭睁了睁，往后一退，看似轻松地将手臂撑在鞋柜上，但他的指节抓得好，几乎将鞋柜掰一个角来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谈晏铭觉得自己可能笑了笑，“跟谁？”

    跟谁啊，宋之和一时之间也想不别人。

    “周冶，不知你认不认识。”他补充，“第一次见面的画室老板。”

    谈晏铭：“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你接受不了我们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