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这世上能有几个秀才有几个人会读书写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喜的人都看不上我。”罗鸣玉幽幽。

    “谁啊？”沈云不假思索地反问，话一他就觉得有不对。

    果然，就听罗鸣玉盯着他，边笑：“你。”

    见他脸上又挂起了笑容，沈云松了气，不再说话埋走路。

    一听罗鸣玉又说到这个，他就不想再理会。还一堆烦心事呢，哪还有心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，碰到罗鸣玉后，被他这么一搅和，原本在缎庄里的愤怒好像都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罗鸣玉便也不再纠缠前面的话题，正：“你在缎庄里受委屈了吗？”

    默然片刻，沈云还是低声：“就是跟我一起去的那个人，总是给我搞破坏，害我被掌柜骂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跟掌柜解释过没有？”罗鸣玉问。

    “解释了，可是她不相信我。我跟铜铃两个人，她只相信铜铃，好像是因为那个铜铃之前就是她的家。”沈云闷闷说完，又问：“我说这些，你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罗鸣玉粲然一笑，无比肯定：“我当然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沈云心微怔，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。在缎庄铺的时候，那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的憋闷悄然散去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其他任何时候，沈云都不会把这相不相信的话放在心上，可偏偏是在这时候，罗鸣玉的话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松动。人在难过的时候，果然还是需要安。

    “你不回酒楼去吗？”两人一起走了半路，沈云不禁问。

    “不急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送的？不用，这路我都走过好多次了。”

    罗鸣玉还是静静跟着他，沈云默然，跟就跟吧。这路也不是他的，他也拦不住。

    到家后，沈云平淡：“我到了。”

    罗鸣玉微笑不语，转离去。

    叶笙望着远去的男人，转对沈云疑惑：“他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酒楼里的一个伙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