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话的厉府门，门的看门小厮拦着他，一脸为难：“小公，我们大人在会试开始的时候就吩咐过，不让您这门，您看……您也别为难小的。”叫惯了小公，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，改不了，也得把人拦来。想到这小厮都不由得嘴角。

    言瑛看他一，看得小厮冷汗都快来，便转离开了。

    小厮总算松气——他的这就不是人的活儿！

    言瑛其实并未离去，他只是转了厉府边上的一个小巷，拐了几拐，终于找到一棵大树。那树得很，自然过厉府的墙。

    言瑛看着那棵树，又抿起来，接着便走向前……

    月华如，披霞苑里那棵几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槐树依旧张着乖张的枝桠，此时那树上的叶还是青绿的，暮的晚风一，就层层叠叠浮动起来，在月光的照耀倒是好看得很。树放着把竹质躺椅，厉鸣悲便躺在那上，上搭着件墨外衫，就这么透过层层叠叠的槐树叶，去看天上那月亮。

    言瑛终于爬上墙的时候，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。厉鸣悲一向甚少让人服侍，也清净，因此，现整个院里便只有他一人。月光像是满了整个院，厉鸣悲像是沉在轻薄又遥远的里，在固执又无望地等着一个人来，把他从孤寂里拉来。

    言瑛的心猛然就疼了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一块瓦片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厉鸣悲听到声音愣了，还是起了，他走了几步往上一看，月光，今天人人称赞的言三元，此刻正蹲在他家墙，满狼狈，白的袍灰扑扑的，连脸上都沾了灰。

    他看着那墙上的人，面无表，：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言瑛抿抿，哑着嗓：“不。”

    厉鸣悲：“北凉的使臣快来了，北凉王是个野心家，两国战想也不会到太久之后。言瑛，你的想法若还没变，日后便再也不要回这里，也再也不要靠近我。”

    两国战，粮草便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，这般重要的东西，自然需要得力的人来，言瑛以前那般小的年纪便能默记那么多账簿，自然得力。可他若想顺顺当当在这仕途走去，不为人所掣肘为难，声名不被人所污，便不能与他这个人人又惧又恨的佞臣扯上关系。

    “我不。”言瑛眉狠狠皱起来，他站起来往前走几步，瓦片便簌簌作响。墙是窄的，自然很容易便一脚踏空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厉鸣悲瞳孔一缩，便不由自主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厉鸣悲躺在地上直直望着天上苍凉的月亮，他是冰冷的土地，怀里却是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