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戏瘾还没过够，当然是越晚越好。

    他睁开睛，表平淡地叫来外面的兔妖——自从装病开始，府上的仆从全都被打发走换成了兔妖。

    这些兔妖的修为不，也就刚能化形，浑的妖气挡都挡不住，更何况是一大堆聚在一起。

    就算这样，姜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。伏光亲在姬发面前承认了自己是妖怪，而且碧芷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，要是捺不住过来收妖，他的名声可就真完了。

    “去叫南适将军来，就说太师呓语不止，十分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大人。”

    伏光等着一张苍白的脸来活动了一圈，躺的时间太久，忽然很想放火烧东西……

    算了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南适过来的时候，伏光再次回到的矮榻上装虚弱。

    天已经不早，屋里了灯，光线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南适来之后，看到白太师像是被人放了血一般，虚弱地躺在床上，颈间的伤疤与他纤细洁白的脖颈相衬愈发明显，他心里确实有几分愧疚，也惋惜这么厉害的人，竟落了这么个场。

    伏光半阖着睛，看不来究竟是不是清醒。

    南适局促地坐在一边，看到他的嘴似乎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太师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南适凑到跟前去，听到的气音细若蚊蝇：“……碧芷。”

    “碧芷？”南适说这个名字，见太师似乎颤了一，像是清醒了一般，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“南……将军。”

    南适不擅应付这局面，他摸了摸，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太师有了些神，“将军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南适心，不是你喊我来的吗？他实在没办法当着病人的面说这样的话，现编了一个理由，“听说太师病了，我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太师似乎笑了一，接着微微蹙眉，“多谢将军……有一件事，想劳将军帮忙……”

    南适看不过他断断续续讲话的样，直言，“你说，能帮我一定帮。”

    “我时日无多，此生倒是不觉可惜，只是小妹无辜死去……”他猛然起，开始呕血，中恨意。

    南适手忙脚地喊了人过来，人们也没什么好办法，只能等主自己停来，才收拾净，为他换上新的衣衫。

    期间南适被赶了去，一雾地在太师府院里绕了半圈，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偏僻的后院，等他回来后，正巧目睹太师卧房里凭空多一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