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给小曲奇又当爹又当妈。”贺一鸣突然冒了一句。

    苏裴鬼使神差一般，伸了拳。贺一鸣也神拳和他碰了碰拳。

一鸣低声对苏裴说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苏裴摇摇“别说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苏裴陷在沙发里，微微颔首，只是看着手中的草稿本，睫掩住了神，但角显笑意。贺一鸣看着他的侧影，觉得他这十几年并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小曲奇也喜，小孩一听到野餐都很兴奋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自己的心，说“我最近已经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姿势是“好兄弟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所以他没想过要给小曲奇再找个妈妈来照顾她，他不想以这目的再婚。

    “明天天气好的话，我们去野餐吧。”苏裴主动提议说。

    贺一鸣给苏裴的设计图一直提意见，苏裴笑着说“你别捣，你不知现在小朋友喜什么风格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到了夜里，在温柔的灯光，人总是想和亲近的人靠得更近些。

    贺一鸣当然想去，他立刻说“好，我们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非如此弱不禁风……我是一朵儿啊。”

    苏裴看着贺一鸣，他像被一无形的力量攫住了，像有一过于烈的光照着他，让他睁不开也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小曲奇的表演缓和了气氛，苏裴的心也缓了过来。他想贺一鸣生好动，现在脚不便，本来心就不好，他怎么还和病人起争执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对我托孤。这不是我以后会不会照顾小曲奇的问题，是你，能不能久陪伴她，陪伴那些在乎你的人。有时候，你什么都不用，你只要一直在，就足够让人到幸福了……如果你不在，其他人付得再多，都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贺一鸣问“你想去吗？去多晒晒太不错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第28章

    他不知那是什么，但是如果把这肺腑之言当是贺一鸣的表白，也未尝不可。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贺一鸣心中如此重要，这让他动中甚至带了一丝战栗。

    苏裴上次生病的时候，他只是照顾苏裴，一直没有提这话。

    打发小曲奇上楼睡觉了之后，苏裴和贺一鸣还在楼耗了一会儿。苏裴在给小曲奇设计一新表演的服装，随意在草稿纸上涂画，一边和贺一鸣聊天。

    小曲奇叫了起来“爸爸！台词！”

    贺一鸣想，今晚他不必再和苏裴吵架了，他应该珍惜和苏裴相的每一分钟。

    苏裴合着女儿演完了这一段。

    苏裴听贺一鸣的语气，似乎又要责怪他。

    他应该让贺一鸣开心，才能早康复。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之前你说要我多照顾小曲奇，那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心脏病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其实他想过自己和小曲奇父女两个应该能一直这么过去，虽然有糟糟的，对小曲奇照顾不够，但是好在女儿非常聪明。

    苏裴抢过了他的话“我知，你不想我受伤。”

    苏裴看向他，面孔有泛红“多谢夸奖？”

    他们一齐看向小曲奇，苏裴笑着说“等等，你再说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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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要是风来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他笑着问“怎么，你来翻旧账了？”

    贺一鸣放了拳，说“我想小曲奇一定是这么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