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裴不明白，为什么一篇简单的序这么动贺一鸣，让贺一鸣说这么重的话。他说“编辑没有问题，版社没有问题，初版已经印完了。”

    老姚察觉到苏裴的语气有低落。他问：“那你现在一个人在上海带着小曲奇，能应付得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新书的事……有角。我自己写的新书的序，被贺一鸣批评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姚至诚当然听不懂苏裴这话里的义。

    贺一鸣离开之后，苏裴又在台上坐了一会儿，他打开窗，夏夜的空气有些闷粘滞，天全黑了，能看到远楼的霓虹灯颜变幻闪烁。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别把伤暴在人前，因为没有人会怜悯哭伤的人。”

    苏裴顿了一，他不能把炸弹丢给老姚。他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。

    他翻着手机。小颜给他发来几条消息，问他和小曲奇玩得怎么样。大概她心中愧疚，没有问很多。

    姚至诚像是听见了新鲜事，哈哈一笑：“他会不喜你写的东西？这可太罕见了。”

    电话一接通，他就打趣苏裴：“你和小女友怎么样了？她和曲奇还得来吗？”

    但他就是不到对苏裴开，说些甜言语。也许是他太张了，来到上海有好几天了，他还没有打沙包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说错了话。尤其是在这微妙又关键的时候，他和苏裴前途不明，两个人在这暧昧的拉锯中。

    最终苏裴给姚至诚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苏裴说：“没事。贺一鸣也在。”

说写作背景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想给许医生打个电话，但许医生已经不是他的医生了，而且现在不是上班时间，他不能去占用别人的休息时间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，苏裴还是有睡不着，他打开电脑，开始胡写

    老姚是他和贺一鸣共同的朋友，友谊从大学到现在，对他，对贺一鸣，老姚都很了解。苏裴想有些事，老姚也许比他更通透。

    虽然没把实说来，但苏裴也算是排遣了一。

    苏裴没有给母亲解释，只是给母亲发了很多小曲奇的照片，还说给她带了些特产礼。

    苏裴这时候该趁着空闲改一改剧本，但是他现在脑海中只有贺一鸣的话，怎么都静不心。

    苏裴想，他真的很了解贺一鸣吗？

    他的母亲文心兰也给他发了消息，文心兰叫苏裴多发些照片给她，还旁敲侧击，问苏裴怎么没有拍几张和小颜的合照。她还不知小颜没有来，心里还有几分期盼，觉得那个女孩不错，说不定和苏裴有戏。

    苏裴抚着额，说：“没有。她临时有事，没有来。”

    听完苏裴的描述，姚至诚说：“你别放在心上，你又不是为他写的，他一个人代表不了所有读者。贺一鸣这个人吧……一旦要追求完也是可怕的。这你应该很了解。”

    第37章

    苏裴说：“也许我并不了解他。”

    姚至诚问：“他也有事去上海？那巧了。怎么了？你们又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老姚并不知贺一鸣和苏裴一起来了上海。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也许印了这序言的小说都该销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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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没想到这篇序言会让你这么生气，是有什么问题？”他问贺一鸣。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我只是……从商业角度看这个问题，这样的序言不利于销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