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说：“苏裴说你和他掰了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听到“苏裴”两个字，里瞬间像有光亮起，然后他听清了姚至诚的话，那光又慢慢黯了去。

    “他这么说了……”他说，“苏裴还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第39章

    姚至诚看贺一鸣这样，知这次是来真的了。他说“苏裴只说你们不成朋友了……还叫我不要劝和。我只想知，是什么事这么严重，你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贺一鸣慢慢放酒杯，他了脸，像是在醉意中挣扎，他青白的脸上忽然挤一个幽灵般的笑容：“老姚，你也许不信，我什么都没。我的问题就是什么都没……我只是说了几句话……你能想象几句话的威力吗？”

    姚至诚有害怕他这样，于是把酒杯推得远了些，说：“我完全完全能想象。你别喝了，你喝得够多了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又扒拉着他问：“苏裴怎么样？他有没有骂我？他应该骂我。”

    姚至诚连忙安他：“没有的事。你什么时候听苏裴说过你一句不好？好了，你喝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贺一鸣这会儿喝多了，前言不搭后语，现在说什么都说不清楚。他还是改天再和贺一鸣好好聊吧。

    旁边又有人来找贺一鸣说话，姚至诚没法占着他太时间，只能又说了一句：“兄弟，生日快乐。别喝太多了！”

    贺一鸣冲他挥挥手，然后一直喝到断片。

    再一睁，已经是第二天上午，贺一鸣是被恶心醒的，他从地板上爬起来，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里，在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他打开龙，漱了，用凉冲了脸。

    贺一鸣对姚至诚和他说过话之后的回忆都是片段。他大概记得自己最后是被保镖架到房间里的，而且已经吐过一次了。

    他从房间来，整座豪宅很安静，只是遍地狼藉。吧台上倒着空酒瓶，餐盘散落在地面上，装饰用的果和鲜不再新鲜变得蔫蔫的。

    客人走光了，工作人员都离开了。清扫整理的家政还没来，现在整座豪宅像一座肮脏无比的陵墓。

    贺一鸣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，他厌恶这里，但这环境又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。

    姚至诚说苏裴和他“掰了”。他想苏裴是应该和他掰了。有时候他都想和自己说，算了，我们到此为止吧。

    这些天来，他还是会时不时回到那一天那一刻，破坏吞噬了他，他对苏裴说那些话，好像猛然撕开一块年累月的疮疤，撕开的一瞬间已经分不清是极致的痛苦还是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