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了。他手中握着的资源随时可以改变李云生的命运，还有比这更能让李云生明白他的位置的事吗？

    “别说什么浪费不浪费……”贺一鸣心平气和说，“投资不会百分百成功，尤其是电影。只要你们尽力了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侧过脸看着苏裴“至少我知你尽力了。”

    苏裴笑了一声，说“听到贺总这句评价，我真是受若惊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忽然慨“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正在渐渐变成我最厌恶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苏裴问“哪人？”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我们在大学的时候，你想过我会用收益，效率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吗？这是以前我不能理解我爸的地方，但我可能终究着他的血，还是变成了和他一样。”

    苏裴沉默不语，他多少有些为贺一鸣心酸。

    贺一鸣看苏裴不声，以为他没仔细听。他自嘲地笑着说“我只是私和你说说而已。你不用在意。”

    他很清楚如果在公开场合说这话，他大概会被全网嘲笑，会变成类似“我真讨厌自己这么有钱”之类的梗。

    苏裴看向他，说“我一直知你会成功……但那时候我没有想过成功会带来多少副作用。你不用用这些来苛责自己。毕竟你现在要运转的是一个庞大的机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说“我已经习惯了。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警醒些。”

    苏裴说“这是你的责任。考虑效益太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完成了告解，得到了宽。

    不两天米米视频便改了，表示他们重新考察了李云生，改变了决定，现在完全尊重周导的决定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周泽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他们可以安安心心去哈尔滨拍摄了，开机制作再无后顾之忧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，米米视频还主动要和李云生本人签约，和他签四影视合约。虽然还不确定是什么项目，但是米米视频想先签李云生。

    李云生自己都没想到米米视频的态度会如此反转。

    他的经纪人大喜过望，促他不要犹豫赶和米米签约。

    李云生在去哈尔滨之前，和苏裴见了一面，约了苏裴吃饭。

    地是李云生选的，那大概是一家网红餐厅。店里装饰满了不同大小的可小熊，客人有不少穿着致的年轻女孩和双对的时髦侣。

    虽然还没到圣诞，但店里已经摆上了圣诞树，挂着金的星星，早早布置了氛围。

    苏裴座时候笑着说“这里像是我女儿会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李云生问“你不喜吗？这里还有难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