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球，还有各心小和酒，布置得很好。但是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，贺一鸣没有和别人应酬的兴致。

    贺一鸣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。

    他一言不发，也不招呼苏裴，只给自己倒上红酒，自斟自饮连喝了好几杯。

    苏裴一言不发地看着贺一鸣，这看起来像是贺一鸣爆发的前兆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贺一鸣什么时候开，又为什么难以启齿的样。

    苏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。

    仿佛要印证他的想法一样，贺一鸣终于缓缓开了“关于李云生……”

    苏裴立刻笑着说“我知了。我早该看来的！”

    他早该看来——贺一鸣喜上了李云生，所以才会那么介意他和李云生的亲近，所以才会这么难以开。

    贺一鸣一怔“你看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真的很英俊，又很有天赋，”苏裴非常真诚，真诚地有些用力，“你喜他没什么错。你不用担心我和你争他。”

    他努力保持一个开心的笑容，他想告诉自己，这是好事啊。贺一鸣终于能敞开心扉了。

    贺一鸣嗤笑一声“你在说什么？喜他？你以为我是那随便看到一个男人就喜的人吗？你觉得李云生吗？我只是不明白李云生哪里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，他输给沈岚也罢了。苏裴毕竟是直男。现在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李云生，竟然突然成了苏裴的知心好友，要踩过他了。

    苏裴说“不要说什么不的话。小李人好的……得好，还有天赋。我能在他上看到你当年的影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又了一杯“他完全不像我。”

    苏裴笑了笑，说“我是说当年的你。也有可能是我记忆中的你。其实最近我想起你之前说的话，虽然难听，但其实还有些理……人年轻的时候总是更可的。你二十岁的时候会想到自己是今天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前不久贺一鸣还和他说过“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正在渐渐变成我最厌恶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贺一鸣知苏裴指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是他去年的不择言，暴的伤害。

    他心一阵刺痛。这件事过去很久之后，他都不敢细想自己那时候到底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现在苏裴坦然说来，他呼更重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……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那时候只是想说，时间过去太久了，我那时候没有任何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