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缓缓现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扫地机人没再声，金属着地面，它灵活地向右移动半米，举钳随意往地上一砸——泥砖碎裂迸溅，孙孙在空中飞舞。

    飞尘还没来得及惊恐，扫地机人猛地一转，瞄准了他。

    飞尘瞪大：“你等……”

    达声轰起，动力全开，速度惊人。飞尘就跑，机人在后面追不舍，转弯比他更灵活，一人一机就那么在天台上玩起了跑圈。

    藏匿在门暗的少年一边漫不经心地推动摇杆，一边冲底的警察抬了。

    飞尘逃跑路过门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仿佛听到一声嘲笑。随即后悠哉悠哉追着他的机人忽然加速，人还没反应过来，一只钳已经探他两脚之间。

    咔嗒一声，两钳合拢，严丝合地箍住他一只脚腕。

    冷冰冰。

    他惯向前扑倒，惊叫之前，几个警察从暗中窜，把他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嗷！！”飞尘哭来，“别压我！别压我！脚！脚！”

    警察仍死死地压着他，任由他一只脚还被冰冷的金属钳吊着。

    “小蟹，松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少年叹气，“任务指令：恢复待命模式。”

    “小蟹，恢复待命模式。”

    “徐明柏的这个垃圾语音指令程序。”他烦躁地皱眉纵摇杆让机人松开钳，而后从黑暗中走来，抠开面板拆一块组件，随手往兜一揣。

    三个警察和被压在底的飞尘一起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这个语音系统是一次失败的尝试。”他嫌弃地拉着嘴角，“但是程序蠢，与机械设计无关。它的机械设计国一。”

    四个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站定，黑眸冷静不客气地扫过满土和汗的飞尘，右耳上闪着一定的金属光芒。

    “真想死，就不会被个小可吓得满地跑。真正万念俱灰的人什么都不了，还天女散、楼演讲？”

    他重新扣上球帽，“考失利，父母骂两句、教育不得法，你就想死？”

    “比你爸妈不让孩省心的父母，多了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