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，学校医院无法无天地折腾，想什么就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我儿，你是里那人的儿。里那人认你吗？”李经义朝仲辰的方向扬扬，“刚才大夫跟我说他很可能醒不了了。我想问你，如果他醒了，你他叫一声爸，他答不答应？”

    仲辰闻言愕然，意识扭往门后看了一。

    隔着探望玻璃只看到雪白的床被，躺在那里的人连五官都很模糊。

    简星的呼忽然变得急促，他着气静止在那，过了很久才一字一字：“与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与我无关吗？”李经义微笑，“星，你是个聪明孩，你到底有没有冷静想过现在的局势如何？留给你选的其实只有两条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，你一咬定认死了里面那人才是你爸。他没什么亲戚吧，你得赡养他。这么大的事，所有经济负担压在你一个孩上，你能担得起吗？现在不向我伸手，半年之后呢？一年之后呢？你学机械机人，还要参加什么比赛，厉害得上天地的，要多少年才能开始赚钱？那时候里的植人还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李经义冷笑，“第二，假如你心里还认我你爸。你养父要疗养院，你想帮他，同样理所当然要向我求助。听懂了吗？无论你心里怎么认，最后能帮你的都只有我。小孩清，爸爸护着你的清，但事走到这一步，我也得让你知，什么叫世界残酷！“

    “世界残酷，但不会比你和我妈更残酷。”简星抬眸看着他，“小学二年级，你们两个就已经联手给我上过这人生一课了，我不会忘。”

    李经义顿了顿，“那年是我和你妈妈没有理好。我们想着你还小，趁小的时候说反而不会……你别冷笑，我好歹是你辈，对辈这么刻薄，简华是这么教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清是他教的。”简星说，“刻薄是基因，是你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李经义愣了愣，而后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仲辰在不远看着他——那是一个很“大人”的笑，带着无数层叠加起来的复杂的义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我儿。”李经义说。

    简星没吭声，半天后他一直钉在地上的脚动了动，往后退开两步。

    厕所门开了，一米八几膀大腰圆的男人踉跄着来，一脸震撼，“老板，刚才……哎！就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