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人，找完后我去看他。周实在不行我隔一天请一次假，晚自习不上了，就专门在他耳朵边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行。”仲辰，伸手拦公车，拎着简星的箱先走了上去。

    简星兜里一直有币，当啷当啷地扔币箱里，最后一枚币落时，仲辰忽然在他边轻声说，“明天不用找人了，我今天……找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世界在这一瞬间安静。

    简星仿佛凝固在原地，连司机冲他说话都没听见。直到公车门不耐烦地关闭，车启动，他跟随惯往后趔趄了一步。

    仲辰拉着他的胳膊，低着穿过松松的公车，到最后一排钻去坐。

    “其实一都不难找，也不用蹲。”仲辰坐在窗边垂眸看着自己的面，“那一片就九个楼，七个都是通局家属楼，肯定不会在那。剩两个，我挨去敲门，简单暴，中午就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简星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，他茫然地伸手想去攥仲辰，伸到一半却又僵地顿住，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上次肇事视频里也是他。”仲辰使劲搓着自己的脸颊，“他人脾气不错，问的都回答我了。是个画画的，平时很宅，饿了就去楼买吃的对付。肇事那天他确实也路过现场，而且他一直喜球帽罩什么的门，阿宅嘛，有中二兮兮。”

    简星半天都没说话来，不知是这件事本，还是仲辰此刻掩着表低声平静叙述的样，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只绝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咙。

    “材跟我爸确实有像，远看瘦，但他不锻炼的，一拳就能撂倒。”仲辰说完最后一句话，有些无力地屈起两条，膝盖着前面的座背，埋去。

    “星星。”仲辰闷声：“你和你爸都往前迈了，我真的替你兴，特别兴，但我真的好嫉妒。我也想像你一样走得很很远，但我被绑在这了，就是迈不去。”

    车厢里忽然安静来，前面零星坐着的几个人昏昏睡，仿佛不存在一般，整个空的车厢里只有后排抱膝蜷着的小可怜。

    简星伸手去拉仲辰，先攥住手，然后又顺着胳膊上去使劲搂了搂肩膀。

    仲辰不执拗，不像那些绪不好就死劲把自己圈起来钻角尖的人，他和地就被拉了起来，只是接着就把砸在简星肩膀上，脸闷在锁骨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