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。”简星叹气，“您找我到底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绕弯了。”老笑笑，掏手机戳了戳，推过来，是仲辰那条朋友圈。

    “你俩，谈恋了？”

    简星差把笔扔了。

    倒也不必如此直接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他有些心烦地把写了一半的垃圾试卷团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谈恋。”老顿顿，又说，“意思就是不排斥？”

    “上一届那两个学生来一起吃火锅，我和仲辰都在。”简星语气平静，“真排斥，当时我俩就会直接走了。”

    老，睛注视着他，片刻后问，“以后有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简星顿住，挪开视线到窗外的芭蕉叶上，叶已经有发黄，没有夏天那么油亮了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他轻声说，“肯定有，我还喜仲辰的。”

    老一声叹。

    “你倒直白，也不藏着掖着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藏。”简星看向他，“想要就拿，喜就争取，我喜仲辰又不碍着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以为你俩已经偷摸说定了，没想到是你喜人家。”老嘶了声，“仲辰呢？”

    “您问这么多什么？”简星皱眉，“找我过来，是要早恋，还是要同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老连忙摆手，“你是心里有谱的孩，他是心里谱大的孩，别人不了你们俩。我只是心里有这个猜测。八卦不好，但我想提前有心理准备，毕竟你家里况复杂。”

    简星闻言顿了顿，“李经义不会来闹，我不会让他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老，看着他又说，“不对方是谁，有喜的人是你这个岁数特别开心的事，老师恭喜你。但你俩办事别太格，你的成绩我不心，仲辰要多往上带一带，这次都考帕多瓦数列了，一次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您也发现了？”简星眉一挑，又想起什么，“也对，您是数学老师，肯定能看来。”

    老心酸地捧起仲辰的卷，“上次还三十多呢，这回就十一分，我好怕他数学成绩归零。”

    “不至于。”简星到于心不忍，“其实他会不少，好多题我给他讲过。他说考数学时胃不舒服，随便写了几笔。”

    老闻言睛一亮，似是重新拾起希望，“那他能打多少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