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间里某人踹了一脚铁栏杆，“你手机自己有亮！冲什么月亮！”

    简星恍然，立刻把手机揣回兜里，无事发生似地一脚重一脚轻地楼。

    楼灯一路都是坏，仲辰醉得不动哨，走两步后把帽脱了，让简星拽着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简星无语，“当我小孩啊。”

    “拽着吧。”仲辰转拉起他手往自己后背上摸，“你拽着，我也踏实。”

    简星没吭声，拽着前面帽往走，两人踉踉跄跄总算是到了家门，仲辰弯腰把箱往门旁边一踹，拿钥匙哆嗦半天才把门打开。

    “你不拿去？”简星问。

    “都是垃圾，酒全都喝没了。我放门明天再拿去。”仲辰一边打哈欠一边甩手腕，“沉死了。”

    简星沉默片刻，“那为什么不留在天台，天台上有个大垃圾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吗？”仲辰在黑暗中瞪大睛，“真假？我没发现啊……”

    简星叹气，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，“赶开灯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“男朋友”这三个字本带着仪式，或者是啃了彼此一后就彻底开闸。

    反正就是比平时更愿意挤在一块，平日里能用嘴表达清意思，借着酒劲，非得推在对方上、拍两搓一搓才觉得痛快了。

    还很想继续啃，找不到什么时机，只能火烧火燎地憋着，憋得想骂脏话。

    仲辰屋就扥着脖领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，裹着实小黑背心往浴室走，走两步又回，“你先洗。”

    “你洗吧赶洗。”简星无语，“有什么好谦让啊，去！”

    仲辰嗯一声，飞快指着冰箱给他说了一遍家里在哪拖鞋在哪，在他要开不耐烦之前跌跌撞撞地冲了浴室。

    里面哗啦啦声转瞬即，听动静基本可以和英中澡堂媲。同样是老城区，压比简星老家优越了不知多少。

    简星第一次来仲辰老家，这屋可能比他家还要陈旧一，两室一厅，厨房小得转不过来，客厅摆沙发和餐桌后也没什么别空间。

    仲辰说过他妈妈是千金大小，是他爸消失后才回娘家接手家族生意。

    简星在小屋里里外外走了两圈，仿佛能脑补一万个幸福画面，那天见到仲辰爸爸就在画面里，还有一个只有拽拽背影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