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

    089

    萧起曾经见过上有怪异的兽拉着车架掠过, 他问大人们那些是什么？也问过他们知不知萧家这世家之外的地方是哪？

    他们回答得都是大同小异：那是灵兽车, 是其他世家前来客的, 或是萧家客归来，乘坐的。若是有一连几辆车架接连而过, 来的怕就是仙家的客商了。

    萧起也找过那些游医或货郎过话，问过他们知不知萧家这世家外是什么, 附近还有什么世家，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。游医就是原来青镇的村人，这回他一家也惨遭毒手。货郎们则来自其余大村, 依然是不萧家的势力范围，且连镇里都没去过, 跟古代里那些走乡串镇的货郎本没法比。

    那时候萧起就猜测, 凡人本没办法离开自己生世家的势力范围。人们本见不着真正意义上的外乡人, 人员和货品的动，只局限于修士。而修士们的心力自然全都在自己的修炼上，完全不关心民生生活，便民利民之事更无从谈起了。

    ——这也是平民资如此匮乏的原因，有时候甚至不是穷不穷的事，而是有“钱”也无。

    另一个猜测就是这世界地广人稀，一个世家圈一块地, 周围是散落的百姓。而世家与世家，世家与宗门之间，有大片大片的无人地带。

    无论有没有妖鬼怪，世家和世家之间的真空地带里, 对凡人来说必然也是危险的。否则，总会有胆大或走投无路的凡人串联各地。自然也可能是有的，只是萧家太偏僻，他们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但总归，凡人离开世家的通知范围，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。

    全村的人若是集行动，找一山坳坳生存繁衍去，可能还大些。就是要担心近亲繁衍，不三代就得满村弱智。如今却只有三人家……即使萧起知不离开就是死路，现在也只能说一句“尽人事听天命”，完全看老天爷让不让他们活了。

    筐摇晃摇晃的，黄狗在一边不时叫上两声，萧起没多久就哈气连连，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他真以为，只是睡一觉……

    但这一回，他恢复意识的时候，既没有在大筐里，也没有在现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