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。

    像是变成了一座石雕，小凤凰在原地呆呆站了很久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突然转过，一个猛钻了后的油糕里，脑袋拱，尾晃。

    当时的沈野只以为他是觉得油好吃，所以直接钻了糕里。

    他还把那只小凤凰从油糕里拎来，放在龙底冲了很久，才把那只小凤凰洗净。

    后来每到沈野过生日时，陆亦都会飞到他这里吃油。

    但每次也都要他来喂，否则不吃。

    沈野说他气，但只有他自己知到底是真的吃不到油，需要某些人来喂；还是为了见某个人，打着喜吃油的幌。

    他也没能骗多久，

    第二年，那个男孩便从这条孤儿院旁边的胡同里彻底消失。但陆亦仍旧会在每年生日的时候过来，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因而对沈野有一怪怨。

    等到他可以化成人形后，陆亦自己买了个油糕，等在院里的石桌边。这是他第一次以人类的形态来见他，他自认为自己化成人后比凤凰时还要漂亮。

    沈野一定会来的，也一定会喜。

    但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，也没等到。

    记忆里的那天着雾蒙蒙的雨，胡同的街上满是泥泞。清凉的风经由胡同涌来，带着雨和泥土的清香，又打了几个转，从门涌院里。

    陆亦打着伞，遮住了石桌上的油糕，却把自己淋在雨里。

    可能是当天的雨太凉，打在脸上太疼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等很久，

    少年人坐在雨里，淋了半个小时的雨，又不知是那阵风惹怒了他，他冷哼一声，将雨伞扔到桌上，顿了几秒后又伸手将伞摆正，确认桌上的糕不会被雨打。

    “不想见我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清冷净，不带什么，漠然里又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失望。

    陆亦站起，毫不犹豫的走离。

    他走以后没多久，这条胡同的尽又响起一阵慌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