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到沈野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他指了指音箱。

    孔筒为难。

    孔筒话音一噎，讪讪抬起，盯了对面的野哥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两三句不到的对话，可陆亦却觉得每个字里都冒着火药味。

    沈野：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孔筒：“……”他哪儿敢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他说：“我在监听韩清。”

    陆亦回忆几秒，想着大约是昨天晚上沈野砸韩清的那几拳，他把监听贴在了对方上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他还提起了那个老人。”

    “您希望我说些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陆亦有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他录音笔上的红钮，把录音笔放在了音响旁边。

    “希望我告诉他，当年的那个老人其实不是因病去世，而是因为宋家某些人的私心成为了牺牲品？告诉他宋家其实是借着您的手，杀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要饭老？也是，不过就是个要饭的，谁会在意？就算

    后者大约是韩清的父亲，嗓音低沉，语气非常严肃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这是他错事的理由？”孔筒有些愤恨。

    气氛陡然变得张起来。

    “宋家在联还是比较有权有势的，这你应该清楚吧，宋父是商业圈的龙，韩清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宋父的伙伴，两家关系很好。”孔筒实在是憋不住，凑过来跟陆亦解释：“你估计还不知，韩清的妈妈是联科技馆的副馆，野哥的信息素实验就是她起草的实验方案……”

    沈野：“监听。”

    “韩清，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！我想知你对沈野说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陆亦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前者明显是韩清的声音。

    理来讲，韩清跟他的养父之间不该有什么矛盾。

    “怕什么？”陆亦瞪了沈野，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“联里的竞赛名额被沈野拿走了。但是您应该清楚我为此的努力，我希望您能够兑现您之前对我的承诺。我虽然是个beta，但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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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张了张嘴，刚要声，却瞥见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了一，

    可能是音箱的缘故，那边的说话声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“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“对于他们这背景的家，有一个别为a的后代远比任何事都要重要，即使那个后代不是亲生的。”沈野噙了茶，“韩清是个beta，那个家看不起beta。”

    沈野饶有趣味挑起眉，从兜里掏一录音笔。

    “监听他什么？”陆亦还是没太懂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这次沈野却没回答。

    接着，有说话声从小型音箱里传。

    茶杯被置在茶几上，声响有些大。

    目前确实有方便人贴在上的监听。

    陆亦：“监听？”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他只知在沈野被领养走前的那段经历，在沈野离开后，他便再没机会沈野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