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月光，手里拿着还亮着游戏界面的手机。

    “你先走吧。”俞还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听起来都冷，凉凉的柔意，连生气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一时间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“我叫你先走。”俞还再一次说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动起来，似乎还在犹豫，有些话没说完，向右迈一步，然后又一步，渐渐消失在夜里，逃掉了。

    现在只剩冯究望和俞还。他和他的老师。

    冯究望动了动嘴，开嗓音低沉，令俞还意识到他不仅是个男孩，是自己的学生，同样还是个男人，会来泡吧，会脱掉上的衣衫肌理分明的腰腹在某人耳边息，是合理拥有夜生活的成年人。

    冯究望说：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俞还不明显地抖了一，睛终于肯看向他。

    冯究望笑起来，他的笑让他看上去十分无害，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外面，帅气的充满少年气息的笑容。

    它应该现在光底，而不是这样一个过于寂静的夜晚。

    俞还的目光还在他上，冯究望抛一个问题：“你们在吵架吗？”

    俞还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，没有理会冯究望的问题，而是反过来问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今天是周三，学校禁止夜不归宿，你逃宿了？”

    “准确说今天已经是周四了。”冯究望往前走，在俞还面前停来，大的少年微微低，“对不起老师。”可睛里并没有丝毫歉意，只是单纯看着他，盯着他。

    俞还的指尖冰凉，面对冯究望略显委屈的表再说不别的话。

    “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冯究望又问。

    不要叫我老师。

    在学校里明明那么不愿意叫他，每一次都躲过去，现在却“老师”、“老师”地叫得起劲。

    冯究望一直在看他，哪怕是一丁细小的变化也看在里，自然看到俞还稍稍向压的嘴角。

    啊怎么办，好像要哭了。

    当然这只是他的一想法，俞还的表一都不像哭，反而有些严肃，神警惕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刚刚那个人是你的‘女朋友’吗？”冯究望故意这么问，好像俞还撒了一个谎，而他亲手拆穿了。

    俞还抿了抿：“冯究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