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他压没拿书，心想他也不是来上课的，该不会是特意守在门等着他来吧。

    会有人这么无聊吗？

    俞还不敢确定，因为对象是冯究望，好像什么事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冯究望在群里问上课地，俞还想走都走不掉，少年的材大，肩膀又很宽，压在他的影上就让他动弹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剪发了吗？”俞还还是照以往的习惯和学生搭话，至少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。

    “啊，嗯。”冯究望随意地应了，两指掐着手机，拿远了看又凑近看，眉还是皱的，似乎在纠结什么重要的事，“剃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仍然很轻松。

    俞还“啊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冯究望把手机揣回兜里，手指着帽檐往上提了一又迅速盖上。

    寸。

    好凶。

    那副眉再上表，真的好凶。

    俞还脸上显惊诧，睛不自觉瞪圆，嘴没有合上，一白的牙齿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他没忍住问。

    “发褪了，再染太麻烦，脆就全剪了。”冯究望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发型，或者丑，好不好看，那些男生女生都在意的东西，在他这里分为麻烦和不麻烦两。

    不过冯究望属于剃了寸也好看的那类人，脸型和气质都能驾驭住。这是天生来父母给的，别人羡慕不来。

    “只给你看一。”他突然说很幼稚的话，“太丑了不想让老师多看。”

    他真的在意吗还是只是上说说？

    谁知呢。

    反正俞老师很善良地说：“不丑的。”

    冯究望笑眯眯地凑近俞还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知安全距离是什么，也不想别人会不会到不舒服，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，所以当他离俞还很近，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声，俞还后退了。

    冯究望几不可见地皱眉，表示不愉快，但很快消散了，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手机摆在俞还前：“老师，你知这里怎么走吗？”

    俞还不禁怀疑：“你真的是来上课的吗？平时都是怎么去教室的？”

    “跟着舍友一块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