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，笑的很温柔，以前冯究望很讨厌他这样笑，讨厌他上那温和的气质，现在却觉得这个人什么都好有趣。

    俞还这样认真的和他讲话，他只能想到动的幼崽，圆灵灵的一双，都散发“不要再欺负我啦”的气场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冯究望应了一声，心里不知怎么想。

    午没有课，冯究望没有打游戏，反而坐在自己桌前看书。

    舍友都不敢声了，在他后玩哑语，张大了嘴：“他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另一个舍友用型：“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陈芳梅打来电话已经是晚上，冯究望抬发现宿舍只他一个人，外面天黯淡，肚也在叫了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他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？望望啊。”

    冯究望皱了皱眉，对这个称呼尤其厌恶，但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女人压低了声音凑在听筒前，“你周六要不要回家看看啊，你十月一没回家，你爸正生气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挨揍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你这话说的，你爸怎么可能揍你呢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实话，自那件事之后冯琛有四五年没有和他动过手，扬言要他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回家一趟吧，玥玥也想你，你没回来她都哭了。”

    冯究望垂，“我看看吧，或许有事回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哎行，那姨不打扰你了，把电话挂了啊。”

    距离国庆都过去半个月陈芳梅才打电话来，冯究望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女人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小心翼翼，仿佛他是什么人的怪，一不留意就会把她们母女一吞掉。

    他订了回家的车票，时间是周五午。周五有课，本来直接逃掉也可以，那天的课不严，冯究望却没那么，难得有良心去找俞还请假。

    他没养成屋敲门的习惯，还是明晃晃推门就。

    俞还的这间屋背，光线总是黯淡地落在地面，他坐在办公椅上神显得冷漠，听到推门声抬起，耳边还听着电话，嘴里说着什么，很模糊，听不真切。

    冯究望只听到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……必要。”

    冯究望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俞还，大一面对那些打架滋事的学生，俞还经常这样板着脸。他并不是镇不住学生，只是冯究望发现他的时机太过微妙，他来不及伪装，已经把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暴在他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