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这才缓过神，“一个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大放假的嘛给你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有什么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俞还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。

    忽然有些不敢接电话，之前明明没有明确给答复说自己一定会和他吃饭，怎么突然就心虚了？

    俞还想起放假前冯究望把自己堵在办公室门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，说完也不等他反应，卷卷书本撂一句“我去上课了，老师假期见”就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冯究望永远在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。

    俞还还是接通电话。

    冯究望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，是他所熟悉的慵懒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因为冯究望一见到他就打招呼，俞还已经牢记他的音。

    “老师元旦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在微信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，还是卡发的，现在就不必说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说的，要亲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你也元旦快乐，新的一年了一岁，希望你没事别老给我惹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唔，我尽量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尽量啊，是必须！”

    冯究望那边传来车鸣声，嘈杂地落耳朵里，夹杂着寒冷的冬的气息。

    俞还问：“你现在在外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俞还勉在嘴里挤几个字：“我可能、没法……”

    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。

    这不算失约。

    他压没有答应过。

    “外面还冷的，哥你说放寒假前还会雪吗？”

    俞还意识到自己没法说，张张嘴改：“会吧，应该会。”

    他回答完把手机侧到一边，对戚诗摆示弱的表。

    戚诗心里警铃大作。

    “那个，我有一个学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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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戚诗已经吃得差不多了，双手抱臂看着对面一脸歉意的俞还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太好心了？这可是放假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你还怕他找不到地儿吃饭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