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你说的，我对谁都温柔，那只是为人世的一礼貌，对别人，对你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骗你，这些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哭。

    “俞还……”

    冯究望没有说完，俞还又打断：“我比你大了七岁，冯究望，我赌不起，我只是个卑劣的大人，不是你想象里温柔贴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他可以不在意世俗目光，可以接受这个社会的残酷法则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法相信一个少年人突如其来的，更不能踏这一步。

    那会同时毁掉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从来没觉得你温柔贴啊，时不时要揍学生的老师哪里贴了？”

    冯究望低，看着那双汪汪的睛，忽然心里一。

    “夜里十现在市中心等学生的老师还不够温柔吗？”他询问。

    “陈芳……陈姨去学校找你那天，你给冯玥、给我妹妹披了外，她后来跟我讲了，看得她很喜你。睛睁那么大嘛？你也喜她？那不可以，别想了，老师多想想我。

    “听我说以前的事，告诉我我已经得足够好了；每次逗你都要生气，气鼓鼓的像只小熊……是真的很像，你不要瞪我也不许哭了。虽然会生气，但是只要我叫你，你还是会回过看我。

    “俞还，我见过真正卑劣的人什么样，他们和平常人一样两只睛一张嘴，从不觉得自己卑劣，混在人群里作恶，你和那些人有哪里相像？你那么漂亮，要是真的想作恶，肯定一就被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别用漂亮形容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这么一大堆，你只记得最后一句。老师是猪。”

    “嘛骂我？”

    俞还的耳朵是红的，这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到。

    冯究望沉默几秒，垂睫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好，我不你了，俞还。维持现状就好，我不会再越界，你也不要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是他主动退开给俞还让一条路。

    心有什么东西化了，灼难耐。

    他还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份。

    首先心疼起俞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