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究望直接把房间的门关上了，打开手机发现俞还回的消息。

    新年永远是孤寂又闹。

    俞还无辜：[我没有啊，你家里没有饭了吗？]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年纪比我小，不能这么说我！”

    “老师好可。”

    俞还回得很快：[你没吃饭吗？]

    “俞还，饺好吃吗？”冯究望还是想叫俞还什么就叫什么，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叫法。

    俞还：[那怎么办？]

    “脱衣服就不要给我打电话！”

    俞还迟疑一：“就是和平时一样的烟啊有什么好不好看……你那边在嘛？”

    从刚才开始冯究望的声音就忽大忽小的，期间还有其他响动。

    冯究望：[晚上吃了，但现在是第二天，老师故意的。]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过了十几秒才有声音：“不能这么说，我比你大。”

    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，冯究望又问：“饺好不好吃？”

    冯究望：[没有。]

    “俞还，不许挂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要用词。”

    陈芳梅简直不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冯究望勾起嘴角：[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？]

    “零的时候有很多。”

    那边没声了。

    天空是无尽的漆黑，烟火炸开在前，明明是五颜六，最后停留在视野的却只剩一白。

    “就要说。”

    结果电话打过来，俞还还是接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是老师先给我发照片勾引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脱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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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不过隔了几分钟又发来一条。

    冯究望在那边低低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烟好看吗？”冯究望问。

    俞还纠结了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纠正他，怕冯究望又挖坑给自己。

    俞还：[在吃饺。]

    开还有一盘饺的图片，薄的能隐约看到里面的馅，一个个晶莹剔透。

    “勾引我的胃。”

    俞还又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执拗到一定地步反而会令人心，一想到他是饿肚的小朋友也就不觉得他霸又缠人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洗完漱躺在床上，呼间有清的牙膏味，枕上是淡的洗衣的香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站在台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吃。”俞还声音里带了真心实意的愉悦。

    冯究望把手机摆在桌上开了免提，“俞还，你那边有放烟的吗？”

    冯究望在手机上几回：[我饿了。]

    俞还：[你也一样，新年快乐。]

    “现在补救也晚了，我挂电话了，你慢慢脱衣服。”

让我打给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去看了？”

    冯究望已经

    声音又近了，很近，几乎让俞还产生错觉——是贴在他耳边讲的。

    “可也要分年龄吗？”

    俞还用上哄小孩的语气：“已经很晚了，你明天不早起去拜年吗？”

    俞还忍不住往被里缩一缩。

    俞还：[？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