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桓问自己，在陈最一一遍又一遍拭那块校牌的时候，你有没有到过牵痛？

    然后，他发现自己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随着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响起，陈最一抖动的幅度更大了，他闭上睛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哥哥、哥哥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很快，江海走了画面，着一副黑的面。

    “小可怜，不要白费力气了，”江海的手指在陈最一脸上过，靠近他耳边，像恶在低语，“你哥哥早就不要你了，你哥哥不会来救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最一被掐住，依旧在嗫嚅着“哥哥”两个字，江海烦躁到了极，他把陈最一的手腕绑在床，解开带，用力在他上。

    “别再喊那两个字！否则我把你这件破衣服扔去，不知好歹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在那之后，陈最一再也没有过声。

    江海丑陋垂的在陈最一的脸上戳，盯着他双蓄满泪又迟迟不肯落来的模样，发快的急。

    “乖宝贝儿，嘶……你才多大就这么漂亮，呼……等再过几年，岂不是要把人迷死……”

    陈与桓双手握拳，指甲狠狠嵌掌心，他到无法呼，五脏六腑都在经历着撕裂般的痛。

    当年，陈最一被救来后神状态很不好，接受了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才认他是谁，他本不敢去提那两年的事，只盼着他能早走来。

    原来在他不知的地方，他的宝贝，那么痛苦地等他来救他。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，陈最一那些不安是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他那么没有安全，因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，有人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说，你的哥哥不要你了，你的哥哥永远不会来救你。

    患得患失是人类的通病，但陈最一不是，他对失去抱有一无所谓的态度，却对得到保持怀疑和警惕，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该拥有的，他只失去。

    他每一次不舍，每一次拉住他的衣摆，是不是都是因为回想起了达两年的噩梦。

    陈最一对他笑，把最净的喜捧在手心里送给他，把骨里的天真装在保鲜盒里留给他，却始终对过去的痛苦缄不言。

    他甚至从未在陈最一的脸上见到过言又止的表。

    充沛的小孩会说上很多很多遍“哥哥，我很你”，坦然大方，笑容粲然，像个小太，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说:“哥哥，我很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