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，你坐过来，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容玉本来不想起，可他的却先一步给了反应 ，自动自觉的坐的更近一些，好让燕于飞抬手就能摸到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有白发了？”燕于飞吃力的抚摸着容玉鬓边的几缕白发，目光中些心疼，“阿阮他没有照顾你吗？”

    那些年的事，燕于飞并没有完全知全过程，那些老说得也不太多，他只知他自己被束息藏了十几年，以及教中这些年发生的一些大事，更多的细节却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容玉浑都有些僵，听了燕于飞的问话后，他先是摇，后又说：“我不需要他照顾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，他抬看了一燕于飞，斟酌了一会儿后又说：“实际上，我这么多年与他一直都是敌对关系。”

    燕于飞有些茫然，大概是没怎么懂这是什么意思，脑像转不动的机一样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，“我好像让他照顾你，难……我记错了？”

    容玉有些忍不住了，“你真的不记得了吗？是我杀的你，在镜湖边。你的儿怎么会不恨我呢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来后就仿佛摁了一个开关，燕于飞所有的记忆都开始混，很多本来有些模糊的事都开始逐渐归位，他慢慢的想起前因后果，面上的神一会儿一变。

    容玉并不打扰他整理记忆，他一直在等，等燕于飞给他一个宣判。当年的事说起来他们两个都有责任，一个不信任，一个什么都不说，可他仔细想来都觉得是自己欠燕于飞更多，如果燕于飞要杀他，他也没什么怨言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燕于飞的神终于平静来，他再抬时已经比刚才清明多了，“所以这些年，你一直都是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算。”容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，“我还有三个侄儿，他们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燕于飞，他瞧容玉的张局促，从被里伸手来握住容玉的手，有些慨的说：“难怪你的发白了。”

    容玉有些烦闷，他想让燕于飞给他一个痛快，索直接言明了：“燕于飞，说来说去我始终对不起你，当年我杀你一次，现在你醒了，不然你也杀我一次，我们就算两清。你不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，我、我已经过了十几年！你知十几年的时光有多漫吗？我不是从前的容玉，而你却还是从前的燕于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