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特别早。爬山虎绕着窗疯，钢琴的雅乐从屋传来，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。

    “德西，去踢球啊。”说话的人是叶公馆的大公叶德利，他胳膊面夹着一只足球，满大汗地跑琴房来找二弟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个月学校在礼堂举行合唱比赛，我要负责班级乐的。”叶德西坐在琴凳上，秀的眉一抬，婉拒了大哥的盛鼓动。

    他人虽小，却很有原则，虽说玩的时候比叶德利还疯，一旦心思绕回正事上，那是雷打不动的稳重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真没意思。”叶德利反手一个抛球，砸得地板哐当响，今天隔姓金那小不在家，叶德西又不肯跟自己踢球，他简直要寂寞疯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你悠着，叫爸爸听见会骂人的。”叶德西把到脚的足球捡起来，很替他担忧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爸爸一早就坐车门了，到这个都没回家，估计是不回家吃午饭了。”叶德利走过来，神神秘秘地贴上他的耳朵，“我听黄妈说，爸爸要给咱找个后妈回来。”

    叶德西一，把他的手拍来，语气严肃，“大哥说什么呢，过两天就是妈的忌日了，别把人嘴里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往屋里带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？”叶德利作为大哥，被弟弟训了有委屈，“反正吧，咱家只能四个人，你、我、德琳，爸爸，其他的甭谁来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叶德西叹一气，动手合上琴盖，早在叶德利说这丧气话前，他就已经有了心结。不说来，是因为计较起来也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叶家是上海有名望的大，来往的豪客越多，在外的事越难藏。他已经不五次从同学耳朵里听到“有个女人从小公寓里来，跟你爸爸手挽手”这话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你说爸爸……”叶德西话没说完，门外响起咿咿呀呀的孩童稚语。时逢妈抱着叶德琳来找哥哥，看到他二人在屋里的这副光景，笑说大少又来讨二少的嫌。叶德利有心虚，摸了摸鼻，一矮，绕开妹妹挥舞的小手跑去了。

    家里主心骨不靠谱，日继续糊糊地过，叶家两兄弟在各自的寂寞中安静成。而他们的父亲——年轻的叶先生也一如既往地早晚归，四不见人影。等到叶德琳也背上书包上小学了，忽然有一天，家里变了天。

    这一变，就是翻天覆地，叶公馆在温的日如坠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