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着他脊背，教他脸孔朝抵着椅面，另一手执着如意，狠狠打他的。

    他用的力气极大，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一般。顾煊发嘶哑的低，却是再也叫不声。秦浚扭过他的脸，手指掐着他的颌，恶狠狠：“你不是很会叫吗？叫啊，叫得好听朕就饶过你。”

    他当然不会真的就放过顾煊，却也容不得顾煊对他视若无睹。他，顾煊垂修的脖颈，隐隐颤抖，却是真的没有叫声了。

    第3章

    他这是在什么？挑衅吗？

    秦浚离愤怒，存心要寻更能叫人求死不得的法来折磨他，就在他要去拿鞭时忽然又顿住脚步：他每每想到什么新奇的法必然给他用，甚至是鸦片这样的毒他也给他喂过，顾煊确实痛苦不堪，可哪怕破碎的瓷片和能了结生命的利就在他前，他也从没有去了结。

    他只是怕死。他怎样折磨他他最后都逆来顺受，可但凡他要杀他的意愿他便会跪地求饶，只是那样太难看，秦浚也懒得用死来威胁他。

    他从前想起他卑躬屈膝的样只觉厌恶，现却倍愤怒，以至于真生了掐死他的念：他不应该是视死如归、宁为玉碎的人吗？他公主之的尊贵大秦将星的骄傲不能让他有一丝不能苟活的羞耻吗？他从前的刚倔，从前的烈如火，莫不都是外中虚张声势，是他一厢愿以为的顾煊的样？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死了？”他扔掉如意，从背后掐住顾煊的脖颈，顾煊挣扎着想摆脱，也不过是略略撼动了那把紫檀椅，“你无亲无故，无妻无，也早没了还回战场建功立业的指望。蒙人尽屠，四海宾服，西秦皇帝也在狮泉河边发过誓，永远不会踏上大秦的疆土------你怎么不死了？”

    他等了好半天，才听到顾煊嘶哑的咙里溢的一破碎的字：“我不能死。你答应过我不杀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朕不杀你，你就没想过死了？”秦浚低喝。

    他着气，手指松开了些，抚摸他的脖颈，那里有一他亲看他割的伤。蜿蜒狰狞，只差半寸就回天乏术。

    他是想要寻死的。天竺佛国，狮泉河畔，他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回到故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