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！”

    他钳住他的颌，从他漆黑的眸中看到自己疯狂而愤怒的脸，他对此丝毫不觉有失，对于这个人，他原本就该以最大的恶意看待：“你是不是在拿你和阿煊比？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？阿煊，阿煊他那样优秀，对朕的心那样赤诚，他，他就像太一样，见到他的人都会自惭形秽，谁会对他产生那样的龌龊念？”

    他看到他一时愣住，心中对此报以冷笑，而后分开他双，放肆地在他赤的上游走。他暴的动作屡屡被糙的伤阻拦，因而心中好奇，便撕开了他上的衣想要一窥究竟。

    狰狞的伤疤在的第一刻叫他瞳孔微微放大。

    他上全是伤，刀剑的刺戳，鞭的打，还有烙铁的凹凸和被剐的。秦浚有些不可置信地把他翻过，发现那伤痕甚至更加可怕，背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肤，一愈合或没有愈合的伤疤从蝴蝶骨错至尾椎，而最令人惊骇的还是那脊中央的火印，是一只狼的形状，那烙印如此狰狞，以至于其他鞭伤与剑伤都不再可怕。

    那是蒙古人留的。

    秦浚见过俘虏，也见过久经沙场的宿将，可这累累伤痕还是超他的想象，昔年他为这酷刑折磨时，必然是痛不生的。

    痛不生、痛不生.......那他为什么不死了？

    他忽然在心中产生了一极致的悲怆：如若顾煊能一死成节，那他再也不会在狮泉河遇到他，也便不会知他对他和大秦都并没有足够的忠诚，他现的犹豫纠结，也都不会发生。

    也就是在那一刻，他找到了一个足以同时说服心和现实的理由：他曾经心心念念的顾煊，和前这个一伤疤面目全非的人，并不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为嘎赤那汗演兵的理由吗？你不想受苦，你想苟且偷生，你才宁可把皇叔多年的心血都付与蛮人！”他审视着他，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他昔年亲征听到的传闻，不假思索便质问，“嘎赤那汗最喜貌少年，你从他手里活来，会不会也是靠这副，屈侍胡儿罢？”

    他终生后悔，他一怒之问了那个问题。因为顾煊脸上终于现了惊恐与瑟缩的神，他胡抓着他锦被，喃喃：“你不要再说了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