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古艰难唯一死。他宁可帮蒙古人演兵也要苟且偷生,宁可在西秦皇帝的
人。而他竟然真的把异乡当成了故乡,甚至于在狮泉河边宁可自绝也不愿回来。他一直想问而不敢问:他心中的皇帝到底是他还是西秦那个金发的男人,如果当年两秦真的爆发战争,他会为谁而战?
“当信送到的时候,康斯坦丁应该已经过了他的生日了。十分抱歉,我曾答应过他十岁的时候带他去王岛,当然康斯坦丁可能也并不再记得我们的这个约定。你可以假装茫然不知,当康斯坦丁提到时再恍然大悟,请转告康斯坦丁,我很思念他,并诚恳地祈祷他快乐。”
他是在想一个借,一个合
合理解释他为什么没有亲自写信的借
。秦浚压抑着怒气,刻意将字写得很慢,并将
的重心往托盘上挪移,这样顾煊需要承受更大的力量和更绵
的折磨,而他仍然竭力维持着托盘的平稳,继续一字一句
:“不要担心,只是偶然
伤了手。我仍旧在
安城中安稳地生活着,有时候会看看书,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拉丁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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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睛,忽得吩咐
:“拿纸笔来。”
第22章
如果答案离于他的期许,那他并不想、也并不敢知
那个答案。
第23章
“信已经够了。”他补充
,提起纸将托盘上的东西扫到地上。漆黑的墨
有些染上了顾煊白
的寝衣,秦浚嫌恶
:“脱!”
,是每个皇帝都梦寐以求的不世将才。他连死亡都那样惊心动魄,埋骨异乡、同三千将士同眠,那才该是他应有的结局,可他为什么活了
来?
他知顾煊能看得
他并不乐意,而他短暂的怔忪后便顺从地拖着托盘,脸
顿时苍白好些,秦浚握住笔,冷冷
:“开始吧。”
顾煊慢慢放手臂,他举了太久,手臂肌
已经完全僵直,而他仍然不敢就那样将托盘扔到地上。托盘被平稳地放
,他颤抖着手开始解早已不蔽
的衣服。秦浚这才意识到他双手手腕被铐在一起,要解衣服是很不容易的,然而顾煊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平衡
,使他能够慢慢脱
自己的衣服。他
这一切的时候有一
献祭般地顺从,他是在牺牲,为了他所要祈求得到的,那个西秦皇帝必然想不到,他今年收到的这封信会是顾煊用
他似乎念这个名字就
了很大的勇气,神
那一刻都变得茫然而脆弱,说
的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了
心的好一番推敲才敢
:“十分抱歉,这一年我的手受了伤,我请求大秦皇帝陛
代我写这封信。”
“你今天辛苦,信朕就替你写了。”秦浚拂袖,声音却温柔了些,“朕千金玉,信是只写一次的,你要是动了,自然也是给西秦皇帝见丑。”
顾煊中骤然燃起期待的光亮,秦浚暗暗冷笑,等到纸笔送来,却把顾煊
着迫他跪在地上,抓过顾煊的手将中间的链
收
举在
,又将托盘放在上边。
“是。”顾煊低声,而后他轻轻开
,叫了那个西秦皇帝的名字,“
斯
安。”
“我很思念你......”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抖了抖,秦浚的笔墨便在宣纸上蜿蜒一
划痕,像是一
无法愈合的狰狞伤
。他盯着那
墨痕,半刻也不想再听顾煊继续说他对西秦皇帝的
与思念,乃至于对他
边的人的
屋及乌,大喝
:“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