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而行，则多怨！谘，自知此常理。”

    越凌：“结党亦是小私？”

    王遂：“世臣、安世朋党，在所难免。君而不仁者有矣夫！贤主之经，在于治！陛熟读韩非，刑德二柄，当可使之。谘此小私，自在陛驭。”

    一月后，王遂因病去相，居扬州。吕谘由判大名府改兰州，竟是到了边陲！可谓晴天一霹雳，震得满朝皆惊。

    无人知晓区区一场私风波，何以撼动一大权臣，又如何累及了早已不在相位、看去毫不相的吕谘！实则，朝中也有人为之鸣不平。

    上闻之，乃曰：“其人已，势却在，此乃惩其结党耳！”此言一旦外传，便无人敢再妄议。

    事至此，却还尚未了结：因御史台所弹劾李、曹等人结之外臣，并非别人，正是南霁！

    越凌闻此，雷霆大作，痛恨其不谨慎！因而召其前来一通痛斥。不料其竟言辩，拒不认错！这一场争执虽无果而终，然随之而来的降爵罚奉却是难免！此自是为堵外朝悠悠之。

    实则就事而论，南霁也确是怀屈。因那回饮宴，实在全是巧合！

    要说来，此事中尚还缺一人，便是张放。当日，正是他与同僚宴饮丰月楼，南霁不过去得巧，恰他等方酒过三巡，正在兴，也失了谨慎，乃执意相邀，南霁推脱不得，方才顺推舟。孰知便是此一率之举，竟搅起轩然风波！事后追悔：想那丰月楼是何等通达之，孰事能避人耳目？

    只是要说当日但凡牵涉者，皆担其罪，却也不尽然：御史台当初弹劾，偏却漏了张放一人！想来或是其人位微，又素来不攀附，因而同于无形罢。只是侥幸逃过此劫，张放却毫无欣喜可言：旁人皆获罪，惟他独安，以其仗义之秉，自是惶惶不可终日！因而数度自请外放，却终不得果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第二卷 完！

    第64章 举荐

    腊月中，惊闻西关突变：羌桀主拓跋温亲率大军突袭延州，已围城多日！正月初五，坏讯再度传来：梁军在三川遇伏，陷苦战，因兵力悬殊，几是全军覆灭！

    延州之围未解，援军竟又遭创，朝野为之震撼，十日连数命促陕西经略使速应对。此间虽逢佳节，然也只元旦当日草草行过庆典，往年的大宴小会悉数免了，朝中上，此刻众心所牵，惟西边战局耳！好在数日后，另一路援军偷袭得手，羌桀军受了重创，被迫撤离梁境，才解延州之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