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眉：如此良宵，无酒实不痛快！自己的伤早已痊愈，无奈那人偏听信御医之言，甚么“伤及肺腑，痊愈甚慢，少饮酒为宜。。。”这便滴酒不沾已有数月，实是难捱。

    越凌：“述律綦素来自诩功，一心把持朝政，然其人诈狠戾又少包容，想来树敌不少，只其毕竟历经两朝，位权重，侧尚多党羽，因而不得不借西征将之遣离！此实是一招险棋，好在算无遗漏！宗旻也是费了一番苦心，述律綦大军每一城，他便即刻诏褒奖，所谓将夺之，必固与之，诚是此理！如此，才得教述律綦离营返京时全无戒心，以致与人可乘之机！中京虽说与上京不过百里之隔，却是两番天地！述律綦若能够逃过此劫，今后安分世，不定靳主碍于外议，或顾念旧，还许他个善终！”

    本是寻常一席话，南霁听来却不知为何心不甚舒畅，或是违和之气上窜之故！遂轻啜了茶，半嗔：“历此一回，如今你倒愈发与他心生相惜！但他得你谅，一番苦心自不白费！”

    越凌闻之一诧异，半晌接不上言，只黯然垂眸，不知是无奈还是忿然。

    南霁见此，又心生懊悔，讪笑了声，拉过他手置于膝上轻挲：“赫留宗旻此人，纵然并非大大邪，然乘人之危，却非君所为！且说他对你有所图谋，已到了心积虑之地步，我怎能熟视无睹？”

    越凌抬了抬眸，中已带愠。

    那人一怔，连连摇：“凌，我并非那意！只是。。。”怅然一叹，“他毕竟是一朝之主，纵然前相安，今后却未必不能故技重施、仗势相，但思及此，我便。。。”言中苦涩毕显。

    越凌眸中的忿意渐转作了不忍：“霁，你多虑了，他若果有那心，当日便不会放我南归！”

    可惜此言并不足教那人放芥。低似沉，双手却不知何时已上侧人腰间，欺上前：“凌，应我一求，从此莫再与他过从，以教他早日断了那非分之念！”

    微微侧首躲过那咄咄人的目光，越凌闭目苦笑：晚间未饮酒，却不妨他装醉！明知此事并非自己能左右，他这番胡缠，若非是要令人为难，便是要一探自己的心意！只他却果真忘了，此已非

    第一回 了么？一再于此事上纠缠，仅是一时妒意，还是，陷中不能自？然，此皆不打了，便是妒，亦是因生妒！如此，自己便心满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