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静默。

    第109章 置

    远蝉声依旧起伏不息，教人心意生。

    “陛既心意已定，又何必问？”语中七分不平，三分无奈。

    “霁。。。”，那人自听了他的不悦，轻拉住他衣袖，小心之状倒似个不经意怒辈的孩童，“并非我有意徇私，只此一案，确难寻实据。。。”

    此言，换来的却是那人一嗤：“陛若有心彻查，证据自不难寻！张令其乃张舜养，其人之言总能采信一二！再者吕谘当初既救我，便是对豫王所为有所察，以其人之周到，当早已搜罗证据？你若有心追究，他审时度势，岂有藏掖之理？！”

    越凌苦笑：“张令其为舜养一事，本鲜为外知，倒是其乃你府上之人这一，乃众所周知！而你素与豫王不和，他的证词又如何取信于众？再则，吕谘。。。你还不知么？当初豫王虽监国，然吕谘总揽朝政，实当大权，至事，他却仅是送你京来禀我，而非即刻彻查，肃清孽党，乃是为何？此一举，往好说，是怕掀起轩然大波，摇摆人心，所以一时无所动，乃为安定时局计；然若反则，说他是因忌惮豫王，遂有意坐观事变，甚暗中推波助澜，以此来自保甚攫利也未尝不可！事到如今，他若呈上证据指证豫王，岂非正予朝中那些扳倒他之人实？”

    南霁怎不知此理，然心中不甘，并不仅因一己之私怨！只当再看那人神，闪烁的眸光中满是无奈，又于心不忍，但自平定片刻，便转回好言：“凌，你当知我今日之言，并非为一己之私而起！你此回若纵了他，他今后必然恃而无恐，所谓养虎为患，可切莫忘了当初燕州之险！”

    越凌面稍凝，放开捉着他衣袖的手，回一叹：“你当真以为我有心轻纵他么？当国本未立，他又是我唯一的手足，我怎会无所忌惮？然我当实是存有苦衷，此案证据不足、不明，我若命大理寺彻查，刑讯之或有所得，然此举必然不得人心，何况之前的言方才平息，若我此刻凭些空来风的佐证加罪于他，则外议会如何？”略一顿，垂眸：“皇考膝，惟我与他，我当初曾立誓不行那手足相残之事，如今，也不教皇考在天之灵不得安宁！”

    “话是如此，然事关谋逆，只将罪名全推至张舜一人上，却能服众？！”南霁侧目望向窗外，极力掩饰底的失望。

    天边，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将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