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，期间郭明宇的父母赶到，又陪着他们一起等郭明宇完手术来。

    他的是小手术，只有局麻醉，来时人还有意识。叶修见他们一家人团聚，自己不方便待着，便说要楼烟。郭明宇忙一把拉住他：“完烟上来啊，别好事不留名，我还没还你钱呢。今晚我妈陪床，我爸去附近快捷酒店住一晚，他们说给你也开一间，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吧。”叶修无可无不可地挥挥手，晃悠悠楼。他在楼转了两圈，总算找到一烟区，抖一烟上。

    时间已近十，平日人来车往的院区行人寥寥，因此那个从住院大门直奔他的方向而来的影便分外明显。叶修远远看着那人的影有些熟，忍不住自嘲了一把。及到那人越来越近，叶修意识地将烟到一旁的垃圾桶上，怔怔地看着青年疾步走到自己面前站定，不住气。

    “……小周？”

    周泽楷等不及电梯，一路从九楼跑来，又一路疾行冲到叶修面前，一颗心七上八地，一时说不一句完整的话。叶修轻拍他的背，察觉到手略微汗的布料，不由得放了声音：“这么着急嘛？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周泽楷拂开碍事的刘海，呼几，才平静来，定定看着叶修：“前辈。”

    叶修的手在青年背上停驻片刻，被对方有力急促的心声了一手，若无其事地将手回兜，自己的心却也跟着加速奔跑起来，只能靠说话来分散注意力：“哦，是不是你爷爷住在这家医院？太巧了……老人家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周泽楷顿了顿，“前辈，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有个朋友手术需要钱，我来给他送钱的。”叶修着袋里空了一半的烟盒和打火机，笑，“他刚完手术，我一会儿就走。”

    周泽楷的神一黯：“回H市？”

    这是叶修原本的打算，无非到嘉世晚了，对他这个夜猫并无所谓。可是周泽楷突然现在他面前，叶修猝不及防，一向冷静的心境被搅成一团麻，青年又这样既失望又沮丧的表，他的忽然就不去了。

    他一次以一个不同的角度审视起了连日来心里的悸动，不再是抗拒思细究，或是放任等着时间将它磨灭至平淡。叶修直视着青年透明清澈的睛，嘴发，不断自问着，难他来S市就真的没有一别的想法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