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多了一丝焦虑。

    白思君磕磕绊绊地把合同的事告诉了梅雨琛，说他有可能会支付一大笔违约金，但梅雨琛听完后却没什么反应，问他：“要喝咖啡吗？”

    白思君愣了一，心想他都坐了快半个小时了，梅雨琛现在才想起来问他要喝什么。看来社会人就得靠社会人的方式解决问题，主编说先提合同的事果然是正确的。他了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然而梅雨琛却仍旧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没动：“我也想喝，在厨房。”

    白思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是太小看梅雨琛厚脸的程度了。

    当白思君端着两杯速溶咖啡走回客厅时，梅雨琛正好在翻他带来的那本书。那是杨绛写的《走到人生边上》。

    “那是送给你的。”白思君把梅雨琛的那杯放到他面前，说。

    “送我的？”梅雨琛前后看了看，书中的压痕很明显，他笑了一声：“第一次有人拿旧书送我。”

    “咳。”白思君有些尴尬，他解释：“送你之前我想确认容合不合适，所以就拆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梅雨琛的脸上看不喜怒，“所以你觉得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还行。”白思君，“这书的容豁达的。”

    梅雨琛兴味盎然地翻了一页，问：“你怎么就知我没有看过？”

    毕竟给作家送书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。

    “你肯定没看过。”白思君笃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心态不像。”

    梅雨琛挑了眉：“我什么心态？”

    “就……”

    梅雨琛喝了一咖啡，直勾勾地看着白思君。

    白思君被看得心里发麻，不敢再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梅雨琛促：“就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思君了一气，鼓起勇气：“这本书是杨绛先生九十多岁时写的人生悟，但是你……你离人生悟差远了，你就像回到了十八岁，不知自己该什么。”

    其实白思君还想说梅雨琛无病，但最终还是把住了。

    梅雨琛没有再接话，这还是白思君第一次见到他完全面无表的样。

    客厅陷了尴尬的寂静之中，白思君甚至能听到屋外汽车路过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极其不自然地转移话题：“那个，你吃午饭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