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弱之分吗？那么我问你，我与你之间是否也只有弱之别？”鸦问。

    “小朋友，要戏我，可还需要儿火候。“落九乌眯了睛去看他，恼得鸦又要再攻，可气劲挥拂几，却总是被巧妙躲过，不由他嗔：“哪是我学得不成火候，本是你无心教我。”“我以前也是这么学的，怎么偏到你就不会了呢。不是火候欠缺，难不成是毫无天赋？”恶人恶语张就来，说话的人还笑得一脸坦然，诚心是要戏别人。鸦原想学着对方的话反几句，听完这话却问：”学？莫不成你这术法也是谁教的？“

换了来，上一件绫罗红袍，更是让巧匠绣了一尾鸦羽在左肩，嵌着细碎珍珠，日光一照，当真是华彩熠熠。他叫手把衣服送去他房里，可还是存了些坏心思。鸦住的厢房靠近一山泉，修竹茂林染着白雪，雅致非常。可景虽然上乘，房中一面透风，这时节竟冷得像冰窟一般。虽然寒暑之气对于天地灵胎原无妨碍，可到底还是会觉得冷。落九乌自己捧着汤婆，在阁里听手碎嘴，实际还是等着人敲门，可直至夜上三更也没听得一动静。他不动声地踱去隔，看见小孩捧着新衣缩在屋角，人已经睡了，一对白玉似的脚儿在外边。

    他是想摧折这小孩的傲，可不是想待他。落九乌在门外停了半晌，到底还是走门来，把鸦抱回了自己房里，往大床上一放。外早已熄了灯火，只留他这一间还透些红光。他卷了被正待合，床上那小孩不知被什么给惊醒了，蓦一睁，一双手用力向落九乌掐来，用了十足的力气。落九乌也不敢虎，捉间握住鸦的手腕。鸦却猛一发力，伺机，落九乌的两手却已生刀刃般锋利的指甲，发由黑转红，瞳仁宛如金泉动。似人而非人，竟是一派恶鬼妖相。鸦一时不支，已被妖怪制住，一把瘦骨压在落九乌，老妖正想开，却听见小孩哑哑地问他：“为何要留我，为何要我杀人！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小孩就拉着落九乌跑到院里，说是要学术法。老妖懒散惯了，平常是不到晌午绝不起的，这被小孩撵着不得已了床，看着他一脸神的样就忍不住的疼。可话既然是从他自己嘴里说来的，落九乌也不好再收回去。他教得随意，鸦学的却极块，不多时已能熟练运用。落九乌拖着大氅站在他旁边，从指间变了一束火球，一边着一边看他。鸦见了，略一捻指，一气劲扫落松枝上的夜雪，见着要掉到那火上，被落九乌略略向后一退，躲了过去，火苗只一闪烁，依然稳稳地停在指上。

    “非随心所不成妖鬼。这世间所有，本就只有弱之分，我留你还是杀你，亦只是一念之差。”

    府里的妖怪们向来踪迹不定，有起早的，有起晚的，也有不住在府里的，今朝却都聚在了一起，一帮妖鬼怪隐匿在暗，想看看自家老大要怎么玩这个小不，结果只看到一个闷练功的小红孩。落九乌不消细想就知周围聚了一票闲来的妖鬼，看小孩练得不错，找了个借回房里补觉。个别不怕事的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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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等你胜过我后，自然会知晓。”

    所谓一语成谶当真非是虚言。

    “话还真多。”落九乌两指一，把小孩粉团似的脸掐得涨红，鸦气得急了，自然也就忘了那句再没听得回答的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