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了个哈欠意识伸手去拿手机，碎屏看久了，也不觉得突兀。

    只是一开机，他的手机就跟怔了似得不少未读信息和七个未接来电。

    都是廖南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[我来B市找你，在你家小区门等你。]

    [我到了。]

    [给你打电话也不接，看到信息回一，我担心。]

    [都十一了，聚餐还没有结束吗？]

    [其实我今天买了糕的，你再不来，我可能会忍不住吃掉。我没吃晚饭，太饿了。]

    [苏北墨？]

    [都快到十二了，先在这边祝你生日快乐。]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[很晚了，你怎么还不回来，我好担心。]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北墨脸都没洗，拖着一双人字拖就跑了楼。

    小区里好多老太太刚晨练完，三两结伴回来。苏北墨来回走了几步，目光略过那些路人，慌慌张张地找寻廖南清的影。可一个晚上过去了，哪还有廖南清。他瞧见不远的地上放着一个白的糕盒，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信息，他匆匆走上前，一弯腰就见着丝带压着一张卡片。

    不远的清洁工赶过来，板着脸：“这是我的！”

    苏北墨了那张卡，没有反驳清洁工，他打开这张生日贺卡。

    廖南清的字他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上面工整地写着：苏北墨，祝你生日快乐，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。

    最后，有一淌无意抹开的墨迹。

    昨夜廖南清来过，他看到了邱璐，并且误会了。

    苏北墨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泼了一盆冰，彻彻脑地清醒了。他什么也不了，立刻用自己的破手机打电话给廖南清，但无论怎么打，那边都显示无法接通。苏北墨订的票是在九，而他却无法冷静地等待到九才回去。苏北墨直接收拾了东西去车站，改签了早一班的动车。

    一个半小时，曾几何时变得那么漫。

    他还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打廖南清的电话，那一却像是无声似得。

    苏北墨心急如焚，右边脸颊微红，还留着略微的掌印。苏北墨再一次屏廖南清的号码，不通。他再拨，嘟嘟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