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继续笑：“从那天开始，他就不好了，坏掉了。我想带着他去死，老鼠药都买好了。可他太乖了，我压舍不得……我就想，我带着他离开小镇吧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了，谁都能重新开始的不是吗？我经人介绍再婚，他却不那么讨喜了。总躲在角落里，和只老鼠一样……可老鼠就应该像老鼠一样，就像我这样，我这样活着……”

    李琴言语混，绪莫名失控。

    小泽趁机扒拉开李琴的手，不满地抿了抿嘴，他觉得自己比哥哥更像老鼠一，可妈妈为什么不说呢？他也讨厌这样灰蒙蒙的日。

    赵沁住了李琴的肩膀，示意她别说了，回朝站着不知所措的苏敬问，“救护车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苏敬摇，重复了两遍：“还没，还没。”他找到了一个契机，再次想过去看看廖南清，却也再次被苏北墨那神吓退。苏北墨抵他的靠近，甚至将他当了一个可以杀死廖南清的刀刃。

    苏敬浑发怵，妥协地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一分钟，两分钟……

    就此沉默的气氛中，谁也没去外边躺着嚷嚷着要死人了的张远刚。

    救护车终于到了。

    医护人员在赵沁的指引，来用担架把廖南清抬了起来。

    有一丝光从地室的门透来，廖南清的脸颊冷，苏北墨用指腹掉了他的泪。他们往外走着，李琴突然跟了上去，不甘心地喊他：“南清。”仿佛这一次是永别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南清，你为什么要……要去带坏别人家正常的孩呢？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北墨的目光狠狠抛向李琴，他冲上去，若不是赵沁地阻拦，苏北墨估计就闯祸了。但他的举动，吓的李琴生生闭了嘴。

    可廖南清浑搐一，许久不动。苏北墨跟过去，攥了他的手。医护人员面面相觑，不知前这副场景是什么意思，疑问：“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苏北墨迫自己冷静来，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但他听到廖南清用非常轻的声音回了李琴一句：“妈妈，难……难我就不是正常的孩吗？”他的话语淡漠，只是很轻，轻到只剩难过这一语气。

    可惜李琴这一辈都听不到这句血淋淋的反问了，因为苏北墨不会再让她和廖南清见面。

    【45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