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阿姨对我有恩，如果用我一伤，换她的女儿平安我也认了。但是黄却尔反尔，后面一次我见到曈曈的时候，她被黄划伤了脸，毁了容。如果我去晚一，曈曈甚至可能……遭遇更加可怕的事。”

    这个何扬跟乔越说过，也是因为这个，他才决定给修泽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听何扬说是一回事，听修泽说，又是一回事。听到修泽用轻飘飘的语气说“我那天膝盖上的伤，地说，是在楼梯上被人来回拖移几十次留的”的时候，他心里某个地方刺痛了一。

    乔越自然不能说他知，便问:“这么说，你第二次在巷里扬言要黄一指，是因为曈曈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两人皆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那今天呢？”乔越问，“你今天又是因为什么打架？”

    天已经暗了去，西方橙的云霞抹上了一层黑，没有开灯，客厅里是昏暗的。

   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，修泽避开了乔越的目光，:“看他们不顺罢了。”

    刚才修泽的回答诚意有十分，而现在的这个回答一分都没有，完全就是敷衍。

    “只是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这样。”修泽想也没想就回答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乔越，修泽有事瞒着他。

    “公司的规定，练习生打架斗殴，公司将给予制退赛的惩罚，而殴打练习生……将直接开除。”

    “据供和证据显示，这是单方面的殴打。”

    乔越站起来，居临盯着修泽，声音冷冷的。

    “修泽，我要听实话。”

    他在给修泽施压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实话。”修泽依旧是想也没想就回答。

    乔越沉脸:“你还记得你前几天答应过我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修泽背脊僵了僵，他站起来，低着:“我答应老师不再打架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为什么又打架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看他们不顺，就揍了他们，不小心，揍得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喜撒谎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一而再再而三敷衍，乔越有些生气。

    修泽漆黑的睫颤了颤，垂在侧的两只手握成拳，沉思了很久，他才开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乔老师，是我不您的学生。”